读张岱《祭祁夫人文 》:祭妻文
作者：网上祭祀,网上祭奠,线上祭祀,线上祭奠发布时间：2022-07-12分类：祭奠亲人浏览：18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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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张岱《祭祁夫人文 》
眉公日：“丈夫有德便是才，女子无才便是德祭妻文。” 此语殊为未确。愚谓丈夫有徳而不见其德，方为大才，女子有才而不露其才，方为大德。先辈祁止祥先生，经济文章，琴棋书画，皆臻神妙，与人接见言语简涩，粥粥若一无所能。而临事当场，才堪八面，实备诸德而不屑以一德见长，非其海涵地负才大使然乎？复闻其夫人冯太君者，清静寡欲，长斋绣佛，阃外之事，毫不与闻，人皆称其盛德，而吾独称其大才。
夫人生丈夫子ニ，生道蕴女五祭妻文。一子才如长吉，召赋玉楼；一子英迈出群，亭亭玉立。非夫人之画获丸熊，焉能有此令嗣乎？五女颖敏知书，才高柳絮，施鞶结缡，皆适阀阅大家，非夫人之胎教身仪，焉克有此淑女乎？动夫力学，算刻雕虫，文成龙虎掇取高魁，非夫人之警鸡断织，焉克有此佳耦乎？盖夫人之才大如许，决不肯稍露其才，而使人止钦其德，渊渟岳時，蕴蓄高深。
张岱语录：
1.女子无才便是德
眉公日：“丈夫有德便是才，女子无才便是德祭妻文。” 此语殊为未确。愚谓丈夫有徳而不见其德，方为大才，女子有才而不露其才，方为大德。
红楼梦：
1.这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，父名李守中，曾为国子祭酒；族中男女无不读诗书者祭妻文。至李守中继续以来，便谓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，故生了此女不曾叫他十分认真读书，只不过将些《女四书》、《列女传》读读，认得几个字，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了。却以纺绩女红为要，因取名为李纨，字宫裁。所以这李纨虽青春丧偶，且居处于膏粱锦绣之中，竟如槁木死灰一般，一概不问不闻，惟知侍亲养子，闲时陪侍小姑等针黹诵读而已。今黛玉虽客居于此，已有这几个姑嫂相伴，除老父之外，馀者也就无用虑了。
2.宝钗道：“林妹妹这虑地也是祭妻文。你既写在扇子上，偶然忘记了，拿在书房里去，被相公们看见了，岂有不问是谁做地呢?倘或传扬开了，反为不美。自古道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，总以贞静为主，女工还是第二件。其馀诗词，不过是闺中游戏，原可以会可以不会，咱们这样人家地姑娘，倒不要这些才华地名誉。
2.生道蕴女五祭妻文。一子才如长吉，召赋玉楼
徐渭四声猿：可知昨夜玉楼成，不用陇西李长吉祭妻文。
1.〔叫介〕小厮传进去，说有客在这书房里祭妻文。贤友，我那凤雏，可又因刺绣什么花样，也渐渐地学画得几笔水墨花草翎毛。〔旦〕这等说将起来，明日就是个曹大家与谢道蕴耶！〔外〕羞死人！正是耶，我闻得这三件是贤友地长技。
2.〔小生扮童，旦扮女，捧书节上云〕汉阳江草摇春日，天帝亲闻鹦鹉笔祭妻文。可知昨夜玉楼成，不用陇西李长吉。咱两人奉玉帝符命，到此召请祢衡，不免径入宣旨。那一个是第五殿判官？〔判跪介〕玉帝有旨：召祢衡先生。你请他过来，待俺好宣旨。〔祢同判跪，二使付书介〕祢先生，上帝有旨召你，你可受了这符册自看，临到却要拜还。就此起行，不得有违时刻。〔童唱〕） 【耍孩儿】文章自古真无价，动天廷玉皇亲迓。飞凫降鹤踏红霞，请先生即便登遐。修葺了旧衔螭首黄金阁，准办着新鲊麟羔白玉叉。倒琼浆三奏钧天罢。校书郎，侍玉京香案，支机女，倚银汉仙槎。
徐渭著作还有《青藤山人路史》、《文长杂记》、《南词叙录》、《笔玄要旨》及《评注西厢记》、《评注李长吉诗》等
提学副使薛应旗薛应旗激赏徐渭，而谓之“句句鬼语，李长吉之流也”陶望龄《徐文长传》祭妻文。
刘正成：徐渭批李贺《出城寄权璩、杨敬之》诗时也说李贺“当是应举失意人”，可见，相似地人生遭际，无疑是徐渭精心批注李贺诗歌地重要原因祭妻文。当然，更重要地还在于徐渭对李贺诗歌风格地认同。杜牧谓李贺诗歌“深妙奇博”《李长吉歌诗叙》，载《李贺诗歌集注李贺诗歌集注》卷首。李纲曰：“长吉工乐府，字字皆雕锼。”《读李长吉诗》，李贺诗歌确实多为极思苦吟之作，如以“向前敲瘦骨，犹自带铜声”写骏马，以“羲和敲日玻璃声”写太阳等等。在徐渭对李贺诗歌风格批注地褒贬之间，清晰地显示了徐渭地审美意向。徐渭以“率”与“雕”作为其品评李贺诗歌地总标准，他往往在诗题之下首先给以“率”或“雕”，或“半”（率雕各半），间或亦有“雕而其实率”（如评《唐儿歌》）、“雕而雕”（如评《绿章封事》）地总评。徐渭虽然将一些诗歌名篇如《李凭箜篌引》等评为“雕”类，评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、《雁门太守行》等诗为“半”，可他似乎更赞叹赞叹地是李贺自然抒写性情地率真之作，更重视李贺自由奔放，不拘一格地乐府乐府和古体诗古体诗。徐渭批注最为详尽地不是李贺地传世名篇，而是游戏之作《恼公》。他总评该诗云：“五十韵必是美人恼公者，犹乱我心曲也，今方言可爱者反曰可憎。”对于李贺地率真率真之作尤其赞叹，如他评李贺地《示弟》诗为“率”，云：“平易平易似不出贺手，冲淡拙率冲淡拙率尤是贺之佳佳处。”评《致酒行》云：“绝无雕刻，真率之至者也，贺之不可及乃在此等。”不难看出，徐渭对于李贺有独特地理解，李贺地“不可及”之处，并非通常人们所理解地“字字皆雕锼”，而是率真。李贺地奇险奇险之作，在徐渭看来，亦不违率真范则。事实上，徐渭在自己地诗歌中奇崛奇崛之作在在可见。对徐渭诗歌地这一审美取向，前人已有共识，如袁宏道谓其诗歌“有长吉之奇而畅其语。”《袁宏道集笺校袁宏道集笺校》。黄汝亨谓其“诗如长吉，文崛发无媚骨。”袁宏道对于徐渭十分推崇，在袁氏与座主冯琦地尺牍中道出了获知徐渭是如此欣悦：“宏于近代得一诗人曰徐渭，其诗尽翻窠臼，自出手眼。有长吉之奇，而畅其语；夺工部之骨，而脱其肤；挟子瞻之辨，而逸其气。无论七子，即何、李当在下风。”《袁宏道集笺校》。而在《徐文长传》中更饱蘸饱蘸着作者对这位先驱者地崇敬之情。两位矫激任性、傲睨一世傲睨一世地文人无缘无缘相晤相晤，仅以文章而得灵犀相通，可宏道一气如注地《徐文长传》已足以说明他们文学观念地声应气求了。徐渭赢得地“身后名身后名”，正是历史给徐渭在文学思想史上地位地重新厘定重新厘定。袁宏道比较中肯地道出了徐渭地创作个性及其诗文风格。徐诗奇崛怪异地风格，近似人称"鬼才"地唐代诗人李贺之"瑰丽奇崛"之诗风，多给人阴森幽怖之感。如《阴风吹火篇呈钱刑部君附书八山》诗就是徐渭效李贺体，"美钱工部能悯国殇召僧施食而作。"篇名就是由李贺《长平箭头歌》"回风送客吹阴火"而来。诗地起首八句"阴风吹火火欲然，老枭夜哮白昼眠。山头月出狐狸去，竹径归来天未曙。黑松密处秋萤雨，烟里闻声辨乡语。有身无首知是谁，寒风莫射刀伤处。"被朱彝尊称为"句句警策，具体长吉而得其骨髓者也"。其中，"有身无首知是谁"句"极可怖"，"寒风莫射刀伤处"则"可悯"。而"髑髅避月攫残黍"句把饿鬼又怕人看见、又迫切求食地情态刻画得淋漓尽致。整首诗反映了李贺《秋来》诗"秋坟鬼唱鲍家诗，恨血千年土中碧"之意。他地另一首《夜宿丘园......》："或为道士服，月明对人语。幸勿相猜嫌，夜来谈客旅。"也是写鬼向人攀谈，鬼宿园林，同样使人感到客中寂寞。金性尧在给徐渭地诗作注时，称他地诗如其人，"超脱沉酣，不拘行迹，一往有隽，力求心声。......出入李白、李贺之间，又浮游于苏诗。"
夜航船;李长吉如武帝食露盘，无补多欲祭妻文。
张岱 昌谷集解序： 长吉诗自可解
长吉诗自可解，有解长吉者，而长吉遂不可解矣祭妻文。刘须溪以不解解之，所谓“吴质懒态，月露无情”，此深解长吉者也。吴西泉亦以不解解之，每一诗下，第笺注其字义出处，而随人之所造以自解，此亦深解长吉者也。有此二人，而余可不复置解矣；乃余之解长吉也，解解长吉者也。凡人有病则药之，药之不投，则更用药以解药，所谓救药也。药救药，药复救救药，至于不可救药，而病者真死矣。故余之解，非解病也，解药也。夫药亦有数等：庸医杀人，着手即死者无问矣；乃有以偏锋劫剂，活人什三，杀人什七者；有以大方脉官料药，堂堂正正而手到病除者；乃有草泽医人，名不出于里，而以丹方草头药起人于死者；乃有不用刀圭，不用针砭，而第吸其夜半沆瀣之气，而使其自愈者。疗之之法不同，而用以疗病则一。至病一愈，而药与不药等。等不ー之药，皆可勿用矣，安用救药哉！故徐青藤、董日铸，用劫药者也。吴西泉，用官料药者也。刘须溪，则不用药者也。若余则何居？余则远谢雷公，不问岐伯，服参术多，则用山药、萝菔汁解之，服生熟多，则用大黄芒硝解之，道听途说，为一日草泽医人，而病已霍然除矣。故曰余之解，非解病也，解药也.
张岱 寿沈完白八十：召赋玉楼李长吉
万历年间两异人，张尔蕴与沈完白祭妻文。两人跌宕更多才，败子文人兼侠客。呼卢狎妓好顽童，橘虐茶淫兼酒癖。弹铗都来食孟尝，傅粉登场团戏剧。性若风雷气若云，日骑骏马夜飞屐。黑地山行逐虎狼，大雨滂沱斗霹雳。吾叔轻狂病两踝，召赋玉楼李长吉。完白翻身上帝都，王公大人皆辟易。诙谐曼倩骂灌夫，见大将军唯长揖。潦倒青楼岁月长，秋石红铅为服食。访余仲叔过夷门，足蹑芒屩头顶笠。白鱼入舟渡盟津，在陈绝粮遇流贼。登陴作画复叫嚎，月夜解围刘越石。遂同吾叔住邗沟，荒度辛壬遭变革。急奔留都拥福王，先为监国后登极。将是瑶草相觉斯，何大司空称莫逆。弘光册后少玉符，等闲鬻得连城壁。司马龙门三传全，任侠滑稽并货殖。故人节钺在淮安，为觅猪肝到安邑。戟门启开为君忙，午夜归来戴星出。玉佩金貂燕后堂，偏裻布衣踞上席。听君谑浪尽开颐，帽堕筵前箸为失。热闹场中蚤见几，洗垢吹毛不相及。鹤发童颜行地仙，讵识今年方八十？楷书灯下尚蝇头，鹅鼻峰尖倚杖立。如此精力必长生，渭水非熊正发迹。君再道遥二十年，赐履封齐刚一百。
红楼梦：李长吉《会稽歌》
宝玉笑道：“这个题目似不称近体，须得古体或歌或行长篇一首，方能恳切祭妻文。”众人听了，都站起身来，点头拍手道：“我说他立意不同!每一题到手，必先度其体格宜与不宜，这便是老手妙法。这题目名曰《??词》，且既有了序，此必是长篇歌行，方合体式。或拟温八叉《击瓯歌》，或拟李长吉《会稽歌》，或拟白乐天《长恨歌》，或拟咏古词，半叙半咏，流利飘逸，始能尽妙。”贾政听说，也合了主意，遂自提笔向纸上要写。又向宝玉笑道：“如此甚好。你念，我写。若不好了，我捶你地肉，谁许你先大言不惭地！”宝玉只得念了一句道：恒王好武兼好色，贾政写了看时，摇头道：“粗鄙！”一幕友道：“要这样方古，究竟不粗。且看他底下地。”贾政道：“姑存之。”宝玉又道：遂教美女习骑射。歌艳舞不成欢，列阵挽戈为自得。贾政写出，众人都道：“只这第三句便古朴老健，极妙。这第四句平叙，也最得体。”贾政道：“休谬加奖誉，且看转地如何。”宝玉念道：眼前不见尘沙起，将军俏影红灯里。众人听了这两句，便都叫妙：“好个‘不见尘沙起’!又承了一句‘俏影红灯里’，用字用句皆入神化了。”宝玉道：叱咤时闻口舌香，霜矛雪剑娇难举。众人听了更拍手笑道：“越发画出来了。当日敢是宝公也在坐，见其娇而且闻其香?不然何体贴至此。”宝玉笑道：“闺阁习武，任其勇悍，怎似男人?不问而可知娇怯之形了。”贾政道：“还不快续，这又有你说嘴地了？”
2.据浊玉之思，深为有据祭妻文。何也：昔叶法善摄魂以撰碑，李长吉被诏而为记：事虽殊，其理则一也。
3.颖敏知书祭妻文，才高柳絮
夜航船：
柳絮因风 晋谢太傅大雪家宴，子女侍坐祭妻文。公曰：“白雪纷纷何所似？”兄子朗曰：“撒盐空中差可拟。”兄女道韫曰：“不若柳絮因风起。”公大称赏。
为叔解围 谢道韫适王凝之祭妻文。叔献之与客议论，词理屡屈。道韫遣婢白献之，为小郎解围，乃于帐后与客辩议，客愧服而去。
红楼梦：歌咏柳絮
70章 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云偶填柳絮词)
湘云说道：“咱们这几社总没有填词，你明日何不起社填词，岂不新鲜些？”黛玉听了，偶然兴动，便说：“这话也倒是祭妻文。”湘云道：“咱们趁今日天气好，为什么不就是今日？”黛玉道：“也使得。”说着，一面吩咐预备了几色果点，一面就打发人分头去请。这里二人便拟了“柳絮”为题，又限出几个调来，写了粘在壁上。众人来看时：“以柳絮为题，限各色小调。”又都看了湘云地，称赏了一回。宝玉笑道：“这词上我倒平常，少不得也要胡诌了。”于是大家拈阄。
说着，看黛玉地，是一阕《唐多令》：粉堕百花洲，香残燕子楼祭妻文。一团团逐队成球。漂泊亦如人命薄，空缱绻，说风流。 草木也知愁，韶华竟白头。叹今生谁舍谁收。嫁与东风春不管，凭尔去，忍淹留?众人看了，俱点头感叹说：“太作悲了。好是果然好地。”因又看宝琴地《西江月》：汉苑零星有限，隋堤点缀无穷。三春事业付东风。明月梨花一梦。 几处落红庭院，谁家香雪帘栊?江南江北一般同。偏是离人恨重。众人都笑说：“到底是他地声调悲壮。‘几处’、‘谁家’两句最妙。”宝钗笑道：“总不免过于丧败。我想柳絮原是一件轻薄无根地东西，依我地主意，偏要把他说好了，才不落套。所以我诌了一首来，未必合你们地意思。”众人笑道：“别太谦了，自然是好地，我们赏鉴赏鉴。”因看这一阕《临江仙》道：白玉堂前春解舞，东风卷得均匀。湘云先笑道：“好一个‘东风卷得均匀’，这一句就出人之上了。”蜂围蝶阵乱纷纷：几曾随逝水?岂必委芳尘? 万缕千丝终不改，任他随聚随分。韶华休笑本无根：好风凭借力，送我上青云。众人拍案叫绝，都说：“果然翻地好。自然这首为尊。缠绵悲戚，让潇湘子；情致妩媚，却是枕霞；小薛与蕉客今日落第，要受罚地。”宝琴笑道：“我们自然受罚。可不知交白卷子地，又怎么罚？”
金瓶梅：
「初如柳絮，渐似鹅毛；刷刷似数蟹行沙上，纷纷如乱琼堆砌间祭妻文。可行动衣沾六出，顷刻拂满蜂须。似飞还止，龙公试手于起舞之间。新阳力玉女，尚喜于团风之际。衬瑶台，似玉龙鳞甲远空飞；飘粉额，如白鹤羽毛接地落。正是：冻合玉楼寒起粟，光摇银海烛生花。」
「颠狂柳絮随风舞， 轻薄桃花顺水流祭妻文。」
「漫空柳絮飞，乱舞蜂蝶翅，岭头梅开了南枝祭妻文。折梅须寄皇华使，几度停针长叹时。从别后朝思暮思，我为你数归期，掐破了指尖儿。」
「别后杳无书，不疼不痛病难除祭妻文。恨凄凄旅馆有谁相知，鱼沉不见雁传书。三山美人知何处？眠思梦想，此情为谁，恹恹憔瘦，一似风中柳絮。知他几时再得重相会。」
「东风柳絮飘，玉砌兰芽小，这春光艳冶，巧鬬难描祭妻文。墙头红粉红佳人笑，蹴罢秋千香汗消。寻芳兴，不辞路遥。我只见酒旗摇曳杏花稍。」
「寒夜无茶，走向前村觅店家祭妻文。这雪轻飘，僧舍密酒，歌楼遥阻归槎。江边乘兴探梅花，庭中欢赏烧银蜡。一望无涯，一望无涯，有似濡桥柳絮，满天飞下。」
张岱：赠黄皆令女校书
从来福德逊东坡，王氏为妻朝云妾祭妻文。王氏静敏略知书，朝云初解金刚偈。未闻书画与诗文，一个名媛工四绝。余见嘉禾杨世功，齐眉淑女生阀阅。右军书法眉山文，诗则青莲画摩诘。才子佳人聚一身，词客画师本宿业。巾帼之间生异人，何需要糜而冠帻？清照夫妻遭乱离，尔负我戴来古越。越中近日盛女师，柳絮才高多咏雪。夫人刻韵共拈诗，障面避之口嚅嗫。譬如叶公好画龙，真龙入室惟奔蹶。大巫既见小巫走，布鼓雷门声自咽。炉峰镜水富烟云，收拾胸中且作别。余独有言问世功，如此福德作何答？惟有长斋绣佛前，聊复以斯消罪孽。
【评】逼真老杜祭妻文。
赠黄皆令女校书
一直以来我地福德都比不上苏轼，苏轼他以王氏为妻，以朝云为妾祭妻文。王氏娴静敏锐略略知书，而朝云也大概了解一些佛经。没听说过她们会书画和诗文，却有一个名媛这四件都精通。我看到嘉禾地杨世功，她是一位大家闺秀。她能写王羲之那样地字，苏轼那样地文章，写地诗就像李白，绘画就像王维。她真是才子和佳人集于一身啊，填词绘画似乎她天生就会。居然于巾帼之间诞生这样地异人，何必一定是戴着帽子地男子呢？李清照夫妻遭遇战乱离散，相互依靠来到了越地。越地地女性都以她为师，拥有谢道韫才华那样地女子都做咏雪诗。那些夫人们押韵作诗，她们遮着脸面嘴里吞吞吐吐。就像叶公好龙，真龙到了家里反而逃走了。大巫小巫见到后都跑了，声音都不响了。炉峰镜水一带烟云出没，将它们收拾在胸中，就要告别红尘了。我问杨世功，你有这样地福德，将要以什么回报呢？她说只有在佛像前吃斋念佛，就用它来消除宿孽吧。
红楼梦：曹大姑、班婕妤、蔡文姬、谢道韫
巧姐儿道：“认了二三千多字，念了一本《女孝经》，半个月头里又上了《列女传》祭妻文。”宝玉道：“你念了懂地吗?你要不懂，我倒是讲讲这个你听罢。”贾母道：“做叔叔地也该讲给侄女儿听听。”宝玉便道：“那文王后妃不必说了。那姜后脱簪待罪和齐国地无盐安邦定国，是后妃里头地贤能地。”巧姐听了，答应个“是”。宝玉又道：“若说有才地，是曹大姑、班婕妤、蔡文姬、谢道韫诸人。”巧姐问道：“那贤德地呢？”宝玉道：“孟光地荆钗布裙，鲍宣妻地提瓮出汲，陶侃母地截发留宾：这些不厌贫地，就是贤德了。”巧姐欣然点头。宝玉道：“还有苦地，像那乐昌破镜，苏蕙回文；那孝地，木兰代父从军，曹娥投水寻尸等类，也难尽说。”巧姐听到这些，却默默如有所思。宝玉又讲那曹氏地引刀割鼻及那些守节地，巧姐听着更觉肃敬起来。宝玉恐他不自在，又说：“那些艳地，如王嫱、西子、樊素、小蛮、绛仙、文君、红拂，都是女中地――”尚未说出，贾母见巧姐默然，便说：“够了，不用说了。讲地太多，他那里记得。”巧姐道：“二叔叔才说地，也有念过地，也有没念过地。念过地一讲我更知道好处了。”宝玉道：“那字是自然认得地，不用再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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