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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征文]蚂蚁岛的葬礼:葬礼要几天

网上祭祀,网上祭奠,线上祭祀,线上祭奠 2022-10-25 209 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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蚂蚁岛的葬礼

   一个写小说的朋友说,蚂蚁岛让他想起了奈保尔笔下的《米格大街》葬礼要几天。那是东海上一个狭小的岛屿,面积仅2平方公里,居民却有4000多。我细细体会着朋友的话,觉得这个岛屿跟米格大街确实有几分神似。密密麻麻高低错落的房子,狭小的街道。除了街道,建筑物之间基本却没有什么空隙,就像蜂巢一般。十一月我和几个朋友到蚂蚁岛参加一个笔会。在不开会的时候,我们就在蚂蚁岛的小街上闲逛,我发觉这里的人生活悠闲而滋润。在白天,岛上的人也像我们一样在街上散步,碰到熟人,他们互相打着招呼,或者干脆蹲在路边的电线杆旁,聊了起来。也许这顿话能打发一个上午的时光。在我看来,这个岛屿与我居住的城市似乎不处同一时代。尽管在空间上它们仅相隔数海里,只有半个小时的船程。

   可是我们毕竟是城市人,在岛上住了几天,就觉得百无聊赖葬礼要几天。每天睁眼就开始盘算该怎么打发时间。也许我们永远不能像岛上的人那么从容自若。无所事实的时候我们还像往常那样在小街上散步,只是心里算计着返航的船程,脚步也变得纷乱起来。有一次,在街上,有一个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,然后轻声地问,你们一定是外地来的吧。当然,我们是外地人,我们注定做不了蚂蚁岛人。

   那天晚上,吃过晚饭,我们又出来散步了,这次的目的地是码头,有个朋友提议去打台球,他说,白天时候,他看到码头那边杂货铺门口有台球桌葬礼要几天。当我们到达那家杂货铺的时候,发现店铺早打佯了,连台球桌也不知去向。我们都觉得有些失望,心里想着该如何打发这个漫漫长夜。因为这是个没有夜生活的岛屿,这里的居民世代遵循日落而息的古训。好象是为了快点捱过那个无趣的夜晚。我们故意走得很慢。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的时候,我们听到了二胡的声音,仔细听也不像是收音机发出的。于是我们就顺着幽暗的灯火往旁边的胡同走去。声音是从那边发出来的,除了二胡,我们还听到有女人在唱越剧。现在已经很难听到有人唱越剧了,再说那女人唱得字正腔圆,有板有眼。这就更难得了。

   我们来到了一幢老房子的堂前葬礼要几天。这里却是灯火通明,原来在举行乡间的葬礼。那个唱戏的女人就站在门槛边上,离她不远处摆放着死者的灵柩。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参加葬礼的人,他们的脸上似乎没有悲戚之色,神色从容地在灵堂周围或走动或站立。死者的亲人跟来访的亲友说着死者的一些事情,语调也是舒缓的。这是一场安详平和的葬礼。我以前也参加过别人的葬礼,总觉得那种场面是压抑的,里面夹杂着的更多是对死亡的恐惧,那时侯觉得自己突然也变得沉重起来。可是那个葬礼之夜,在那个女人幽雅的唱腔中,我似乎没有什么难受。我想那个死者大概是无疾而终的长者。因为在乡间,这样的死亡应该算是喜事,是死者前世修得的福分。

   第二天清晨出来吃早饭的时候,我们刚好看到送葬队伍,走在前面的是抬灵柩的人,接着是乡间乐队,后面是长长的披麻带孝的人流葬礼要几天。我们跟着他们一直到了码头。远处海面有十来条小船一字排开。接着陆地上的送葬队伍就成了海上的船队。那艘摆放死者灵柩的船只依旧在最前头。船队朝着蚂蚁岛对面的小岛进发。那是一座比蚂蚁岛更小的岛屿,岛上几乎没有平地,山上却是白花花的一片,仔细看都是坟冢。怪不得当初在蚂蚁岛的山上看不到一座坟冢,原来岛上的人把死者都葬到了那里。后来我们询问一个岛上的人,他说,对面那座岛屿叫小蚂蚁岛,而我们踏足的岛屿叫大蚂蚁岛,很多年来都是这样,死者葬小蚂蚁,活人住大蚂蚁,大小蚂蚁隔海相望,近在咫尺。

   可丁的诗篇中写到了冥河,以及河上用作摆渡的小舟葬礼要几天。我的面前也横亘着一条水域,此岸是尘世,彼岸却是死者的居所。这条水域上,用来装载死者灵柩的却是尘世的船只,远远的我看到死者的亲人护着灵柩,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,可是他们的身躯在海风中依然是挺立的。乡间的乐队还在弹奏,曲调还是悠扬而舒缓的,海风把它们带到了很远的地方。

   船队离小蚂蚁岛已经很近了,我想那些送葬者面对满目坟冢,会做何想,那里是他们世代祖先的长眠之地葬礼要几天。我想象着那些逝去的亡灵守望着自己的后裔,而蚂蚁岛人每天清晨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先人的墓地了。那种经年的安详对视也许消融了生死的界限,可能对他们而言,那些祖先好像仅仅是换了居所,搬到对面去了。而死之岛的阴气仿佛也被消弭殆尽了。生与死不过是那么点距离,在蚂蚁岛,那距离是可以丈量的,就是从大蚂蚁到小蚂蚁的那段水域。在西方神话中,生死之间的水域是世人无法踏足的禁地,它只是死者和死神的通道,瑞士象征派画家伯诺克画过一幅油画,名为《死之岛》,画面上一切被黑暗笼罩,只有死神的法衣是白色的,更让人恐惧的是那种溢出画面的死寂,它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。小蚂蚁岛那些层层叠叠的坟冢却在阳光闪着耀眼的光芒。作为死之岛,它已经失却了最初的象征意义。

   那场丧礼结束后的一天,吃过晚饭,我又到蚂蚁岛的码头逛葬礼要几天。我看到一个老者坐在缆绳墩子上,正失神地望着暮色中的小蚂蚁岛,他口中喃喃自语,我却听不清。可是我却被感动了。我倜然觉得,在那个老者身上,我看到了一个人宿命。对于像他那样的蚂蚁岛人来说,从出生之日起,生命的两端似乎已经被限定了。生于大蚂蚁,死葬小蚂蚁。而面对着那个岛,他在说什么呢,也许在和对面的父母说心事,也许在寻找日后的安葬之地。 突然我觉得,我可以理解那些蚂蚁岛人的安详与平和了。我想他们是看透了生死。这在很多人看来是很本质的哲学问题。对那些蚂蚁岛人来说这似乎是一种与身俱来的本能。

   离开蚂蚁岛那天,当船靠近小蚂蚁时,我又看了一眼那座满目坟冢之岛,我突然觉得,对于远航归来的蚂蚁岛渔民来讲,它也许近乎一种图腾葬礼要几天。已经是初冬时节了,岛上很是荒凉,可是我能想象清明时节那里该是如何的人潮汹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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