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遙遠的悼念:悼念的意思

网上祭祀,网上祭奠,线上祭祀,线上祭奠 2022-07-21 256 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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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方的悼念

  古劍

  九日晚得到陸文夫兄去世的消息,愣了好一陣悼念的意思。他真的走了,此時我並不感到很突然。02年我們還有書信來往,那年八月文學世紀出吃的藝術專輯向他索稿,還寄來了吃喝之道一文。徃後的日子去信數通,都無回音,也不知他近况如何。有次向韓少功問起,只探到:聽說他病了。也沒說是甚麼病。最近的一次,蘇州大學的曹惠民過港,問起,他說:陸文夫病了,誰也不見,謝絕一切探訪。最後還加了一句:你去,他會見的。

  也許悼念的意思。我們交徃二十年,也算老朋友了。

  從作品上認識他,是在萌芽創刊號上讀到他的小說小巷深處,印象深刻悼念的意思。這篇小說和其他幾位作家的短篇,海外翻譯出版了一個集子,後來還成了反動罪證,開放後,內地取書名重放的鮮花重新出版,大概也有平反的意思吧。真正認識陸文夫是在一九八五年,艾蕪任團長、他任副長率作家代表團訪港的時候。那時他總與高曉聲在一起,一晚我帶他倆去南京籍的同學家喝酒,陸文夫幽默地說:他是高的翻譯。因高的話沒他翻譯人家聽不懂。這也是實情,高曉聲鄉音濃重,確是不太好懂,可更深層的是他們都是當年探索者同仁刊物的發起人,反右一來,成了「反黨集團」骨幹,一道罹禍,同被打入底層,備受磨難。這種為文學理想而歴盡磨難建立起來的友誼,才是彼此不離不棄相濡以沫的原因。陸文夫在我的印象中,儒雅而謙遜,外冷而內熱。他在新時期創作的小說美食家、圍牆、小販人家,所寫多為凡人百姓,卻深蘊時代內涵和批判精紳,藝術上有進取,取得很高的成就,享譽海內外。可他未有一些比他晚出的作家的盛氣,仍是謙遜平和。八五年來港,我在良友畫報任職,曾提出要同他做訪問,他一再推辭,卻要我訪問高曉聲。高曉聲離婚後遷往南京,有病之身又一人獨居,陸兄要為他請一保姆,工資不要他負擔,高婉拒了。由此亦可見陸文夫的為人。

  台灣解嚴之初,那邊的出版社都想開拓書源,各找門路,爭着搶灘悼念的意思。沈登恩不知怎的找到我,也就幫他約了幾部。可出版後出版家大「跌眼鏡」:大陸作品新鮮感固有,背景和語境卻有所不同,台灣讀者對大陸作家尚陌生,書不可不暢銷,還要賠本,一窩風地搶灘亦隨之戛然而止。過了很長時間,沈登恩來找我,對我說:「除了阿城,別的都賣不動,我還是講義氣給他們出了。」帶來的書,其中一本就是陸文夫的小販人家。後來我知道沈的經營有困難,可他還是情願虧本,也守住信用,把書付梓,還付了稿費給作者,不像有些人,連個交代也沒有,這是很難得的。沈登恩兄的英年早逝,令人感嘆。我不清楚陸沈二人有否見過面,可他們隔着海峽結過一書之緣,也是美好的。

  有一年,文夫兄來信約我去蘇州玩,要帶我去嘗嘗蘇州小食悼念的意思。因在報館任職,拿假不易,到確定了假期,寫信告之行程,他即回信,說那段日子他要帶團出訪,

  問我能不能改期,若不能,他己託高曉聲代為招待悼念的意思。我如期北上,到了上海沙葉新處,高曉聲也依文夫兄之託到了上海來接我。我和沙在高的老家常州過了一夜,第二天派來的專車就載著我們直奔蘇州。來到蘇州,住進小巷深處的葉聖陶故居,也是蘇州雜誌所在地的招待所。這都是文夫兄事先安排的。雖然陰差陽錯使我失去由美食家帶領遍嘗蘇州美食的機會,可文夫兄的熱誠和信義,至今我仍感念於心。

   香港回歸前,我決意由南京南下,看望幾位朋友悼念的意思。在南京走馬觀花中山陵、秦淮河,走了趟長長的城牆,即辭別高曉聲,乘車去蘇州。本想待酒店安頓好再給文夫兄電話,沒想到這幾天是內地的長假期,蘇州擠滿了遊客,問了幾間酒店,都沒空房。我謊神了,忙給文夫兄打電話,告之我是誰就劈頭一句:「我流落街頭了。」他不緊不慢,也沒怪我唐突,說:「怎會流落街頭呢,我就來。」約好在他開的「蘇州老飯店」見面。

  那位年輕的士司機也很好,載到了老飯店,還一直在旁邊陪着我說話,等人悼念的意思。沒多久,文夫兄騎著破自行車就來了,還要司機一道吃飯。司機禮貌地婉謝了,開車繼續做他的生意。這是我彷徨街頭時看到的蘇州人情。

   在蘇州老飯店他請我吃了頓蘇州美食悼念的意思。正如他所說,這家飯店「無豪華裝修,有姑蘇風情;無高級桌椅,有文化氛圍」,雅間牆上掛着蓑衣,牆邊放些漁簍漁網等尋常物,素撲無華,有股鄉村風味。那晚第一次嘗到的葉聖陶先生念念不忘的蒓羹,滿碗翠綠,嫩滑鮮美,還有那盤炒蝦仁的鮮嫩,至今仍在眼前和心中。

   文夫兄不是多言的人,大夥一起聊天,也聽多於說悼念的意思。或許他也認為我是可說話的吧,這晚他告訴我,回歸前本來是想把香港兩個作家組織拉在一起,合二為一,因一方不願意也就算了。這時我才知道曾有這麽一回事。這些內部的事和運作,雖不是什麼大事,他本是不必與我這個外人說的,他卻說了。

  在他這輩作家中,他可能是最早用電腦寫作的人,長篇小說人之窩就是電腦打出來的悼念的意思。他曾對我說,寫這部小說差點要了他的命。這次見面,他比前消瘦,有點憔悴,煙也戒了。雖然如此,他還有寫一部長篇的念頭。不知寫成了沒有?

  這是我和文夫兄的最後一面悼念的意思。一切仍如在目前,文夫兄卻駕鶴西去了。

   好人總是使人想念的悼念的意思。記下這些瑣事,以記託我對他遠行的哀思。

   2005-7-11匆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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