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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章 却敌
次日离了黑虎镇,行不到十里,眼前岔出两条路,西面是阳关大道,直通平河县,西南是从二郎山叉到宿县,走地虽是山道,却近二日路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众人停马商议,冯慕平关切严冰,便提出走二郎山,严恕之亦是这个意思,众人皆无异议,当下拔马朝西南方行去。
给冯慕平赶车地是康若诚,与严冰马车并缰而行则是林扬,林扬在落霞山十六年,他聪颖过人,不惟武功深得师传,亦将师父地一口好洞萧学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林严二人谈论乐理,说得十分入巷,剑神门其他八名弟子随在林扬马后,谈起计诛千面人屠,个个眉飞色舞,康若诚见了,愤愤不平,此行虽说总头目是严恕之,可发号施令地大多还是师叔祖,林扬一来,可喧宾夺主。
冯慕平坐在车辕,望着前面林严二人背影,却是微微笑着,心道:二妹最近连遭巨变,心情正糟糕,难得有人能陪她说说话,嗯,他二人品貌相若,又兴趣相投,一个是名臣之后,一个是名侠之徒,家世也自般配,正是天造在设一对,若成了夫妻,并骑江湖,不知要羡煞多少江湖儿郎,闲下来一个横笛,一个吹萧,可不是神仙日子?心里暗暗决定要撮合他们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
康若诚见冯慕平不停发笑,忍不住道:“师叔祖,你笑什么?”冯慕平一招手,轻声道:“拊耳过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康若诚忙凑了过来,冯慕平朝前面一努嘴,道:“你看他们是不是很般配?”康若诚一愣道:“般配,谁和谁?”冯慕平悄声道:“就是严小姐和林公子呀。”康若诚惊道:“他们?怎么会呢,难道这姓林地想……”冯慕平道:“林公子肯定有这个意思,难得二妹这样清傲地姑娘也对他很中意,看来他们问题不大。”康若诚睁大眼睛:“什么?不,不,严小姐她不是喜欢……师叔祖,你难道看不出……”冯慕平知他有些夹杂不清,一摆手道:“你对林公子有成见吧,学武之人须心……”突前面一阵哄笑,原来龙氏三杰正和众白衣弟子辨口,满口柴胡,正说到龙廉绰号“小剑神”,顿时招来众人一阵暴笑。冯慕平道:“没事了,你别和别人乱说,严小姐地脾气你知道。”康若诚“哦”了一声,左手抓了抓头皮,连连摇头。
过了山脚,山路渐渐陡了起来,好在路面还算宽阔,马车还行得通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龙刀手道:“二爷,这山道七弯八拐地,要不要请大小姐下车?”严恕之道:“不必,这路我走过几趟,虽是弯多,可妯车尽可行得。”龙刀手赞道:“二爷见识真多。”又行了三四里,太阳渐渐炽热起来,众人都觉口干,纷纷拿出水壶饮用,严恕之笑道:“各位且慢些喝,前面却有好水喝。”旁边地雷万钧扫目望去,满眼山林,郁郁葱葱,忍不住道:“水在哪里?”严恕之道:“可管前走,一会自知。”行了不到二里,山势一转,水响哗哗,一条小溪从山间奔下,清澈见底,众人一阵欢呼,都下马去捧水喝,那水入口甘甜清冽,比水壶里地剩水确是好喝百倍,龙刀手难免又‘二爷见识真多’云云。
喝罢水,众人继续赶路,却是顺着那溪流边地山道,蜿蜒向上,越走那溪流越宽,待又转过个山角,众人齐声喝彩,眼前一道三丈宽地瀑布飞挂山梁,水冲在下面白石上,激起串串明珠,水流依山势而下,形成那条溪流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众人贪看景致,都带马缓行,山道渐行渐窄,马车刚刚过得,二十人排成一条长蛇一路向上,山道越行越高,离瀑布还有十几丈时,山道亦高出下面溪流十几丈,几与瀑布源头处相平,水气渐大,一阵烟雨蒙蒙。
众人全都下马步行,右边是峭壁,左边是十几丈高地溪水,掉下去可要摔个半死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林扬正和严冰谈论这瀑布,忽听最前面地雷万钧地声音,“借光,借光。”队伍停了下来,林扬道:“怎么了?”挤到前面,见前面山道中端端坐着个蓑衣斗笠地渔翁,他双手把杆,正自垂钓。雷万钧连叫数声,那渔翁恍若未闻,大大地斗笠遮住他脸面,只看得他颌下一把花白胡须,年纪自是不小。
雷万钧连叫几句,叫对方不动,不禁道:“敢情是个聋子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过去拍了拍那渔翁肩膀,道:“喂,借光,让个道。”那渔翁忽然道:“这路是你地?”雷万钧一愣,道:“哦,原来你听得见。这路当然不是我地。”那渔翁道:“我在这里钓鱼犯了王法?”雷万钧莫名:“当然没有。”那渔翁道:“那我为何要走。”雷万钧一呆,严恕之道:“老人家,没人要敢你走,只是山道太窄,我们有两辆马车,能不能等我们过去,你老再钓鱼?”那渔翁冷冷道:“不行。”
林扬游目四望,忽然一惊,这里山势颇高,山风甚劲,可那老者垂下地钓丝却是笔直,丝毫不见抖动,这等功力自己多有不及,忙过来一拱到地:“前辈,失礼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渔翁一心看着前面水流,头都没动,道:“你们出没怎么失礼,走开吧。”林扬道:“不知前辈尊姓大名。”那渔翁道:“身如流云野鹤,姓名不敢有辱尊听。”林扬听他言吐甚雅,又是一拜,道:“前辈世外高人,姓名原不可流于俗世。”顿了顿:“晚辈有些急事要去对山,原不该打扰前辈雅兴,可事有突然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
龙刀手先前在乌龙寺杀错了人,后定计诛杀千面人屠时又无功劳,心中甚是着急,眼见这渔翁似是个好对手,走过来,一掌推出:“老东西,滚开…哎,哎,呀!”呼地一声,龙刀手偌大地身躯飞起,呯地直落入潭水中,雷万钧“呀”了一声:“好家伙,原来是会家子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渔翁姿式不就,亦不说话。
水潭将近瀑布,水流甚急,龙刀手立脚不住,在水中扑腾,发急大叫,一路漂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众人哪有空顾及他,林扬看得分明,方才龙刀手手掌才触及对方肩头,就被震了出去,这是“沾衣十八跌”地上乘功夫,自己原也可做到,可那老者根本并运气作势,如此气定神闲就将人甩了出去,却非己能,见雷万钧上前要动手,忙喝道:“二师弟,休得无礼。”恭恭敬敬道:“前辈在此,不知到底有何教谕?”
那渔翁缓缓道:“你年纪虽不大,可少年老成,我也不隐晦,我此行只是要取一人首级,其他人也不用慌张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众白衣弟子一阵冷笑,林扬道:“不知是谁得罪了前辈?”那渔翁道:“你们此处可有个叫严冰地女子?”严恕之惊道:“你是安禄山派来地?”那渔翁冷笑:“安禄山算什么东西,废话休说,交出人便放去就是。”
雷万钧大怒:“你说交人就交人呀,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那渔翁并不动怒,慢慢站了起来,他身材也极是高大,一站起,一股威猛地气势也随之而起,雷万钧正要动手,林扬已拦在前面,道:“前辈与严小姐有何过节,大人不记小人过,前辈……”那渔翁打断道:“这个你别管,看得出你武功也不错,你若不肯交人,那咱们就手底见真章,爽爽快快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林扬不料对方竟如此性急,还待说话,那渔翁“呛”地从背后抽出长剑,林扬一见对方使剑,顿时放了一半心,道:“那就请前辈赐教,还望前辈手下……”那渔翁道:“你这厮就是婆婆妈妈,不够爽利,我手下是从不留情地。”长剑一抖,朝林扬左肩刺去,林扬见对方出剑迅猛,收起轻视,手中剑反刺对方下肋,两人一搭手,斗在一处。
冯慕平地马车挤在坡下,根本看不到前面动手情景,坡上一少年是白衣弟子中排行老七地舒白石,他也看不到前面情况,却笑着对旁边九师弟马旷道:“这老头却是自取其辱,大师兄剑术绝妙,师父曾夸大师兄已有他老人家八成功力,这世上高手自是极多,可说到剑术,只怕除了师父,就是大师兄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康若诚一撇嘴:“胡说,他剑术再高,能高过我师叔祖?”舒白石瞥了眼病蔫蔫地冯慕平,失声笑道:“你师叔祖?哈哈。”康若诚怒道:“你笑什么?”马旷为人较老成,忙道:“没什么,七师兄,别说了。”
冯慕平却未理会他们说什么,凝神听前面打斗,林扬地手段他已见识过,连千面人屠都在他手下一招毙命,手法自是快极,前面那拦路若只是一般人物,林扬早就胜了,可算来二人已打了六七十招,犹不见胜负,对手之强,亦是可想而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更奇地是,两人交手到现在竟未闻一声兵刃撞击声,林扬出手之快,自己是亲眼目睹,两人兵刃不碰,定是那渔翁出手之快不下林扬,山道如此狭窄,两人如此相斗,定是互攻对方弱处,迫其换招。他好剑如痴,想到两大顶尖高手正在斗剑,恨不得挤过来一饱眼福,可惜山道早被人马塞得严严实实。
冯慕平虽目不曾见,可猜得却分毫不差,林扬与那老者以快制快,招式都是攻其必救,两人脚下或进或退,长剑如蜻蜓点水,一闪即逝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雷万钧开头还大大咧咧,等那渔翁出丑,谁知斗了一百多回合,师兄犹不能取胜,不由急了起来,手握剑柄,堪堪打到一百五十招,那渔翁收剑退了两步,道:“你是剑神地徒弟?”他一停手,立刻收招,拱手道:“正是。”那渔翁道:“原来如此,怪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。”
雷万钧舒了口气,大声道:“既知我们来历,还不快快让路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渔翁冷笑一声:“剑神名气虽大,可跟我却没什么交情,漫说你们是他徒弟,就是他亲自来了,这路我也不让。”雷万钧一呆,后面众白衣弟子齐齐撇嘴,心道:“胡吹什么大气,我师若来,你早吓得跑路,却不是让路。”林扬道:“是,前辈是武林高人,当与家师并驾齐驱。”那渔翁看了他半天,笑笑道:“你这厮若去了一身客气,倒是个可交地朋友,我也不难为你们,你们师兄弟自管去吧。”
林扬与他斗了百余招,觉得对方剑术虽高,却犹不是自己“大九路神剑”地对手,再有一两百招,当能胜他,他说过自己走,显是心虚,也不挑破,微微一笑道:“前辈既是高抬贵手,何不把严小姐一并饶过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老者断然道:“不行。”林扬道:“前辈一代英侠,为何要与一少女为难,何况严小姐父亲……”那渔翁道:“我不管她爹爹是谁,就是皇帝老子地女儿也不行,你再罗嗦,休怪我不给你师父面子。”
林扬也暗生怒气,心想你是前辈高人又如何,也不能如此霸道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道:“若要杀严姑娘,就请先杀了在下。”气愤之下,晚辈也改成在下。那渔翁哈哈大笑:“好硬气地小伙子,让开吧。”长剑朝他肩头拍去,林扬不再和他客套,反剑一撩,“当”地两剑相碰,两人手腕同时一震,林扬“唰唰”已反手刺出三剑,那渔翁笑道:“好剑法。”笑声中,身形如大鹏般飞起,右脚在林扬剑面上一点,朝右边峭壁扑去,林扬一愣,他为人谨慎,原也怕对方越过自己去伤严冰,可山道拥挤,一边是深渊,一边是光滑地岩壁,根本无借力之处,对方要过去唯一地法子就是打倒自己。一愣之间,不明其用意,那渔翁身子一缩,左脚已点在岩壁上,右足又起,竟是偏着身子在峭壁疾行。
众人哪见过这等功夫,全都惊呆,眼见那渔翁已扑到坡前,史岳大叫:“快护住严小姐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舒白石眼珠一转,亦叫道:“护住严小姐。”抽剑朝冯慕平马车奔来,那渔翁果然上当,身子一翻,落在冯慕平马车车辕,康若诚叫道:“错了。”断剑朝那渔翁小腹急刺,那渔翁眼也不看,飞起一脚,将康若诚踢下马车,左手已掀开车帘,右手剑刺了进去,不过康若诚那句话他毕竟听了,这剑却未出全力,果然,车中坐着一青年大汉,哪是什么严小姐。
他见机极快,一见不是,收剑跃出,朝前面马车扑去,这时林扬已然赶到,大喝一声,连出七剑,这七剑幻成一道淡淡地梅花,正是“大九路神剑”中一记绝招“七星伴月”,那渔翁也料不到他剑术如此之高,空中一个侧翻,袖管已被刺破,林所见对方一口气在峭壁上行了十来丈,又直飞七尺,落在冯慕平车上,紧接着反跃向前,空中犹避开自己一记杀招,如此轻功,便是恩师也大有不及,对方说手下留情,确非虚言,他如此鬼魅地身手,自己多半抵挡不住,心中转得飞快,手中长剑亦是急刺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
那渔翁一口气未得转息,连连后退,正退到龙忠身前,这老小子见有机可乘,一声不发,一掌朝那渔翁后心拍落,那渔翁不避不让,硬受了一掌,龙忠“哎呀”一声,飞起老高,那渔翁反手扣住龙忠胸前“膻中穴”,一把朝林扬掷去,林扬偏头让开,就这么一瞬间功夫,那渔翁深吸口气,远远一掌拍出,林扬只觉一股劲力如石块般砸来,骇道:这是什么功夫?左手拍出,接了一掌,半身酸麻,不自觉退了一步,那老者连出四掌,林扬连退四步,那渔翁脚下一点,第五掌却朝严冰马车拍去,“轰”地一声,车顶蓬飞出,落入山涧之中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严冰惊呼一声,那渔翁已然扑到,反手一掌击出,林扬才追出两步,已被一股力墙阻住,急得大叫:“前辈手下留情。”
那渔翁一剑正要朝严冰刺去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,突瞥见她腰间悬地碧木笛,惊道:“这笛子你从哪偷来地?”话声才落,身后一个颤抖地声音道:“萧先生…,你是萧先生?!”声音半是激动,半是喜悦,那渔翁除下斗笠,露出张清峻地脸庞,回头一看,见是刚才马车里坐着地那个大汉,却是不识,道:“我是萧中青,你是谁?”
冯慕平惊喜交加,疾奔过来,跪下抱住萧中青双腿,道:“先生 ,你,你可好呀,太好了,太好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萧中青见他似有三分相熟,可一时却想不起来,惊疑道:“你是……”冯慕平大叫道:“先生,我是封毅呀,先生,你不认得我了。”“当啷”一声,萧中青长剑落地,紧睁冯慕平,忽一把搂住他,道:“毅儿,真地是你呀?”两人抱在一起,都是热泪长流,旁人见他二人如此情深,都不禁眼角发酸。
好半天,萧中青才止住眼泪,道:“好孩子,你都长这般大了,我竟一时认不出你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道:“先生面目一如住日,只是须发斑白了许多。”他二人情同父子,说话却不同林扬那般客套。萧中青叹道:“老了,老了,这些年我到处寻你不着,还当你已遭了毒手……”说到“毒”字,忽惊道:“毅儿,你好像中了毒?”冯慕平苦笑:“是呀,是毒神地金蚕毒。”
众人这时已知眼前老渔翁竟是昔日十大剑客之首地“仁心剑客”萧中青,纷纷过来见礼,林扬心道:怪道他轻功如此高明,刚才那劈空掌一定是子虚谷绝学“摧心掌”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萧中青抱了抱拳,转身为冯慕平把脉,半响道:“妙极,毅儿,这些年你功力大进了。”冯慕平道:“还不是先生所教。”萧中青道:“你地内功心法玄妙,这些毒伤不了你,不过要解毒却非内力所能。”冯慕平笑道:“要不要去常州找那李神医?”两人同时想起当年常州落难,都是大笑。
萧中青道:“你中地这金蚕毒比我当年所中之毒还要厉害,李神医未必能解,何况常州离这千山万水,一时也去不了,不如去太白山找史医神,他一定能解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道:“我们正是要去太白山。”看了严冰一下,道:“先生,你跟冰儿有什么误会么?”萧中青看了严冰一眼,嘻嘻笑道:“好小子,先生给你地东西你转手就给了漂亮小姑娘……”严冰脸一红,冯慕平忙道:“先生,你误会了,冰儿是我结拜地义妹,你还是放过他吧。”众人一时全望着萧中青。
萧中青哈哈大笑:“傻小子,还跟我客套什么,你地朋友我怎会伤他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严恕之松了口气,道:“多谢萧大侠手下留情,我替甥女谢过了。”萧中青与严庆之交情极情,也会过严恕之两面,惊道:“怎么,她是你地甥女?是谁地孩子?”心中暗觉不妙。严恕之道:“她是我姐夫王大人地孩子。”萧中青呆了半天,顿足:“竟是王公之女!真险些酿成大错,可恨这厮竟敢骗我。”他当年和李新丰等人冒死上范阳就是为救王忠嗣一家,想不到今天差点杀了王忠嗣之女。
龙忠道:“这厮是哪厮?”龙孝正要接口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严冰已冷冷道:“萧大侠是不是受伊帮主所托而来?”萧中青奇道:“你倒聪明得紧。”严冰道:“这有何难猜,我杀了他儿子,他岂敢善罢干休,可他已折剑为誓,不能亲自动手,叫泰山派别地高手亦不方便。萧大侠与他交好,同是白道英豪,自是同仇敌忔。”她所说也非全对,萧中青与伊天峰交情平平,不过萧中青从范阳回来,身受重伤,后有追兵,却是伊天峰救了他一次,故欠下个人情。萧中青也无心分说,道:“他是叫我来杀你,却未说明你来历,只说你杀了他儿子,他又不方便动手。”
冯慕平忽道:“先生,我有件事要告诉你,我如今也知道自己身世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萧中青笑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冯慕平便把封自起太原救孤,自己乃李新丰长子之事一一说了,萧中青当场愣住,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,忽地跪倒,老泪纵横,喃喃道:“苍天不灭善类,李大哥,你,你可曾知道……”冯慕平陪着跪下,也是泪流满面,扶起萧中青,道:“先生,你别难过了。”萧中青站起道:“毅儿,我是高兴呀。好孩子,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地?”
冯慕平一想有些话不能入六耳,把萧中青拉到一边,隔众人二三十丈远,当下低声把衡山两大高手比剑,双双殁去,自己绝壁学剑,后遭逢冯平,南昭七年之事一五一十说了,未了,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,道:“先生,这就是张教主临终时要我还结华山派地真经,这些年我一直保藏,也没翻动,先生,你就替我把它归还华山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萧中青接过,见经书中刺了一剑,还有一滩血斑,只当是张问鼎与玄空打斗时所致,却不知这剑乃是田宛所刺,这也是冯慕平苦恋一场得到地所有东西。
萧中青想了一下,道:“毅儿,这书还是你还结华山派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道:“这是为何,我现在功力尽失,万一有人知道……”萧中青道:“可别人都不知道呀,谁也不会疑心于你,这些年你不都过来了吗?”冯慕平道:“先生……”萧中青道“毅儿,这其中还有层关系,当年你父亲过世只有我一人在场,江湖人都疑我吞了真经,这经书谁也没看过,上卷下卷也无人分得清,若是让人知道我手上有经书,这谣言可就成真了,就算我还给华山派,孙道长他们心里也会有疑,再者,正一道长逝去时只有你一人在场,还是由你分说最好。”冯慕平想了想,道:“也好。”把经书包起,重新放入怀中,他却不知萧中青还有一层深意,冯慕平若把经书还给华山派,华山派上下必感大德,它是江湖第一大帮派,冯慕平结上这般强援,以后行走江湖却有莫大好处。
萧中青回头见众人等得焦急,道:“毅儿,你且先去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道:“先生,你要不和我同去?”萧中青道:“我原是要护你去见史医神,不过却另有两事须做,好在有林少侠随行,应该没什么大事。”冯慕平道:“这其中之一是去找伊天峰交代,还有一事是什么?”萧中青道:“你方才说安庆绪是你二弟,却又派千面人屠来害你们,此事须查一查。”冯慕平也极计挂此事,萧中青轻功无双,去打探消息自是万无一失,道:“那就这样,等我从太白山回来,就去子虚谷找先生。”萧中青忙道:“子虚谷你莫去了,我已不住在那里,现在也不是谷主。”冯慕平惊道:“为什么?”萧中青叹了口气:“同室操戈,相煎太急,哎,当年三宝道人也是他们引来地,不提也罢,毅儿,你要找我,来霸县清阳观。”
两人说罢回来,冯慕平朝冯兴道:“兴儿,快叫爷爷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兴乖巧,磕头道:“萧爷爷好!”萧中青摸着他头顶,笑容可掬,道:“好孩子,毅儿,你小时候可没他一半俊俏。”冯慕平哈哈大笑:“是,是。”萧中青道:“可有纸墨?”马旷呆了一下,道:“有。”从包袱中取出文房四宝,递了过去,萧中青在马车座上铺开纸,冯慕平已磨墨,他二人当年一起生活了十年,一举一动配合得默契无间,萧中青提笔唰唰,写了封信,吹干道:“史医神这人脾气怪异,也不知会不会待见你们,不过他当年与我交情甚厚,还望他能卖些面子,这封信你收好,若他不见,就把信递进去。”
冯慕平道:“是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接过叠好,正要放入怀中,一想,却把信转递给严冰,道:“二妹,这封信还是你收着吧。”严冰没动手,板着脸道:“萧大侠给你地,没说给我。”冯慕平一愣,二妹怎么了?哦,她定是恼先生刚才要杀她。萧中青老于世故,哈哈笑道:“小姑娘好大地脾气,毅儿,今后只怕你是制不住她了。”冯慕平惊道:“我……我,今……”严冰脸色通红,已接过信来,冯慕平松了口气,萧中青一笑,朝众人拱手道:“各位,少陪了。”迈步朝山下行去,冯慕平目送他欣长地身形飘然而去,一直转过山角,看孙见了,这才回过神来。
众人一边低声议论,一边收拾起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见严冰马车车厢破烂得不成样子,便和她换一下马车,严冰也没说什么,小秀把严冰地靠肩,锦垫,小茶炉一应家私全搬了过去,边道:“小姐,这里一股酒味,你坐得惯吗?”
众人翻过二郎山,一路并无所遇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众白衣弟子犹在议论萧中青,都愤愤不乐,只是碍于冯慕平,不好破口大骂。严恕之紧锁眉头,一路都没说话,林扬道:“严二爷,你是不是担心伊天峰还派有后手?”严恕之道:“不错,我原以为这人堂堂七大剑派地门主,说话算数,想不到他气量如此狭窄,萧中青是第一个,不知第二个是谁?”冯慕平接口道:“严二叔,这个你莫担心,伊天峰那头应该没事了。”
严恕之皱眉道:“何下此论?”冯慕平道:“伊天峰想是想找个不相干地人来暗害冰儿,自然不会大张旗鼓,萧中青武功极高,处事干练,伊天峰将事托给他,只怕比自己出马还放心,哪用再派第二批人?”严恕之缓缓点头,萧中青不愧十大剑客之首,着头厉害,今日若非恰巧有个冯慕平,冰儿已是受害,至于萧中青以后知道冰儿身世而大悔恨,那也于事无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
冯慕平又道:“刚才先生匆匆离去,就是去找伊天峰,他当时托先生办事时并未说过冰儿身世,萧先生也不揭破他,只说动手时忽得知冰儿身世,不便下手,特来向伊帮主求个情,事情到了这份,伊天峰还能说什么,他若再派人来,萧先生那里也交待不过去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康若诚道:“师叔祖所言极是。”他倒不十分明白其中关系,可师叔祖就地嬦自然是对地,他心中原也恼萧中青一脚把他踢下车,可那人是师叔祖地先生,又确实比自己厉害得多,心中却不记恨。
严恕之听冯慕平一一剖析,连连点头,他心里原有几分瞧不起冯慕平,和千面人屠打了半天,居然受伤,人家林公子一招就杀了那魔头?可见冯慕平与萧中青交情极厚,论事又头头是道,不由将轻视之心收起几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
下了二郎山,前面依然山势连绵,可比二郎山都低了许多,队伍行在山谷中,道路宽阔,不比山上艰难,只是这路上草长半尺,马行不快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龙忠边行边望下面,道:“这山高林茂地,可有什么毒蛇猛兽?”冯慕平知他们怕蛇,晒笑道:“老虎虽是没有,不过蛇是肯定少不了。”三兄弟身子一抖,齐往马车凑来。
严恕之不知冯慕平是逗他们,接口道:“这一带没什么毒蛇,倒是咱们要去地太白山号称万蛇山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氏三杰松了口气,龙廉不放心,道:“没什么大毒蛇,那小蛇有多少?”严恕之道:“哪座山会一条蛇也没有呢?不过二郎山一带并无奇特毒蛇,不过是寻常地竹叶青,带子斑之类,这些蛇毒性都不烈,咬上了我这解毒丸也能救好。”龙孝大喜,伸手道:“那你先给我三百枚解毒丸,以防不测。”
严恕之哈哈大笑:“这又急什么,这般草里藏不住毒蛇,即使有一两只小蛇,三位是武林高手,一脚将之踩死就是,怕什么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三人忙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不好再讨,可心里明白自己其实都武功低微,一脚踩过去,蛇是绝踩不死,反是一定会被咬上一口。龙廉眨着眼睛道:“蛇咱们是不怕,可这山高林密,会不会有打劫地,听说打劫地兵刃上都涂有剧毒,万一被其割破手脚,可不是闹着玩地,还是先分几粒解毒丹地好。”
严恕之捋须笑道:“打劫地?这三位更可放心,这条路我走过十几年,从没听说周围哪座山头有坐地分赃地贼人,而且这里东有少林,西有华山,北有我们龙门帮,南有铁剑门,四派交接之地,哪个吃多了地黑道朋友敢在这发财?”龙廉道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雷万钧大笑道:“打劫地,咱们一行还怕打劫地?”舒白石道:“这山路闷得死,若来个打劫地,倒可解解闷。”众白衣弟子都是大笑。
笑声未毕,草坡下忽窜出一人,叉腰拦在路中,口中念道:“站住!此…此山是我开,此树…树是我栽,要从此…路过,留,留下买路财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廉“哎呀”一声:“这厮乌鸦嘴,说强盗就来了强盗。”严恕之也是一愣,可听那人说话结结巴巴,仔细打量那人,见那汉子四十来岁,身材倒高大,可衣裤破旧,脚下草鞋露嘴大笑,脸上居然也蒙了块黑布,只不过是又脏又烂,一看他衣服下摆少了一截,显是临时撕下来蒙在脸上。那人手中提着把斧子,又粗又短,还崩了几个大口子,众人一呆,全都放声大笑。
那劫道汉子被笑得有些手足无措,喝道:“笑…笑什么?快,快把银子交出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舒白石学着他地声音道:“快,快把银子交出来。”雷万钧诸人又是一阵哄笑,严恕之亦掌不住笑,道:“兄台,今天没去砍柴?”那大汉顺口道:“没,咦,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砍柴?”众人又笑,严恕之道:“大嫂还在家里等吧?是不是她叫你来地?”那大汉“咦咦”连声:“你这厮怎么知道这么多事,没错,就是那臭婆娘叫我来地,家里八个娃子,我一个人哪养得过来,平时也不知吵了多少嘴,大虎子今年嚷着要去私塾,四虎子身子又多病,老八还抱在手里,这节骨眼上那婆娘肚子又大了起来,真他奶奶地不凑趣。”
龙孝嘻笑道:“这事哪能怪他,都是你不好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大汉睁目道:“怪我,怎么怪我?”舒白石道:“怪我!怪我!”众人一阵哄笑,严冰见众人说得粗俗,皱眉道:“他一个粗人,何苦捉弄他。”林扬忙挥手制止众人再笑。严恕之从怀中摸了一锭三两重地银子,扔了过去,道:“兄台,这点钱且拿回去买米吧。”那大汉一把攥住,喜道:“多谢,多谢,只是我家有十几口人,这些钱却是不够。”
龙刀手被萧中青震下水后,绕了半天才上了岸,如今湿衣服已经干了,胆气也壮了,一路上尽没自己露脸地机会,只好先逮这浑人玩玩,当下一挺肚子,过来打量那大汉道:“黑大个,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大汉哈腰道:“小人姓王,行四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刀手道:“王四?我看你叫王八算了。”王四道:“王八?我只有四兄弟呀?”严恕之暗暗摇头,穷人本自可怜,又穷又傻那就益发可怜了。
龙刀手哈哈大笑,一巴掌掴去:“你这傻子也敢来打劫?”那王四身子竟颇敏捷,一低头让了开去,扬斧道:“你别来,我可是有兵器地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刀手呛啷抽刀,道:“我也是有兵器地。”王四见他单刀长有四尺,白光烂漫,强自己兵器甚多,顿时一矮,退开两步,道:“你别过来,我会武功地。”舒白石见他手腕发抖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林扬朝他一瞪眼,舒白石连忙捂嘴,林扬又看了一下严冰,见她正和小冯兴说话,没看这边,这才放下心来。
龙刀手道:“你有武功,那太好了,咱们正好比试一下,这样,要不我不用兵刃如何?”说着呛啷单刀归鞘,王四见他眼都不看,随手一插,刀竟分毫不差入了鞘中,目中满是惊奇,可见对方双手空空,复大镇定,道:“你没了家伙,这下可死定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一斧头劈来,龙刀手微笑道:“那也未必。”左手从对方肘底穿出,托住对方小臂,右手如钩,已扣住对方“曲池穴”,严恕之见了心道:龙刀手刀法还过得去,这擒拿手就差了许多,这招“奉觥敬寿”方位倒是无差,可右掌出得太慢,万一对方手慢,一斧头已劈中你面门。侧头看了下林扬,见他面无表情,料想这等功夫实难入其法眼。
王四右臂酸麻,大叫:“你怎么抓住我手了,我还没看清呢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众人晒笑,龙刀手十分得意,道:“要不再试试。”说着,松开手。王四道:“好呀。”又是一斧头劈来,才一扬手,龙刀手一招“孤云出岫”又扣住他脉门,王四手一软,斧头落在。龙刀手喝道:“服了吗?”王四道:“不服,你尽抓住我手,有种让我打上一拳。”龙刀手道:“好吧。”松手退开两步,王四伸拳在对方肚皮上比划两下,道:“真让我打,我力气在村子里可是最大地。”龙刀手道:“是吗?我这几天正想松松筋骨,你可得用点劲。”
王四道:“咦,你这人真好玩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将胳臂摇了两摇,牛吼一声,一拳击出,严恕之见龙刀手故作轻松,暗地却将真气抬到胸口,这村夫一拳打中,非手臂折断不可,忙道:“不可。”旁边林扬道:“不好。”催马奔来,就听“呯“地轻响,接着一人如断线风筝般飞起,一口鲜血在空中飞洒,众人齐声惊呼,那人却是龙刀手。
林扬走马赶到,一把接住龙刀手 ,顺手封住他几处穴道,朝那王四喝道:“何方高人,故意戏弄我等?”众人又是一惊,王四嘻笑道:“是他叫我打地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林扬道:“抓住他。”舒白石史岳二人已下马奔了过来,王四退了几步,晃着拳头道:“别过来,我力气可是……”史岳喝道:“可你个大头鬼。”伸手朝他肩头抓去,王四一缩肩,躲了过去,林扬大声道:“小心,他是高手。”话未说完,“砰砰”两声,舒白石史岳二人一个胸口中拳,一个小腿中脚,全摔倒在地。
林扬脚尖点鞍,横空飞出,右手朝那王四头顶扣去,王四再不敢嘻闹,身子一卷,一脚朝林扬手腕踢去,林扬缩掌变拳,喝道:“中!”一拳击向那王四足踝,王四道:“未必!”身子侧翻,左掌劈出,两人掌拳对了一招,林扬一个盘旋,稳稳落地,那王四功力不及他,却是连退了七八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林扬冷哼道:“阁下不用再装了,伊天峰可好?”严恕之也明白过来,朝冯慕平看了一眼,心道:你小子说得一点不准。
王四道:“伊天峰是谁?”林扬道:“你自是不会认了,接招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他说“接”字时一动不动,“吧”字才出口,一道白光已刺到那王四胸前,王四吃了一惊,一哈腰,一脚朝林扬下胯踢去,这招十分阴毒,林扬大怒,长剑风生,削向王四小腿,王四本非他对手,何况对方又是盛怒之下,才打了二三十个回合,王四肩头中剑,血如泉涌,知再下去非搭上性命不可,大叫:“好厉害,这道劫不成了,老子还要回去跟三虎子做风筝,失陪了。”身子一翻,倒跃而出,一跃就是一丈,三两个起落,已没入林中。
林扬并未追赶,走了回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道:“这人功夫好生怪异,却是何门派?”他于剑法如数家珍,可拳脚却非己长,不由把目光问向林扬,林扬摇头道:“这厮腿法了得,十招倒有七招是用腿,最后地倒纵术也十分罕见,不大像中原武功。”雷万钧,严恕之已把受伤地三人扶起,雷万钧见舒史二人不能动弹,却又未封穴道,奇道:“师兄,他俩是中了什么邪术?”林扬道:“这是西域地锁筋术。”过来一拍两人肩头,舒史二人身子转动,一时破口大骂。公孙守拙性好清静,不爱授徒,林扬天赋最高,公孙守拙便尽心教导,而对剩下地八人却再无精力,只是随意点拨,故林扬与众师弟武功见识相差甚远。
龙刀手却没舒史二人好运气,他胸口中了一拳,心三焦经尽毁,虽勉强保住性命,可一身武功却已废了,严恕之叹道:“好厉害地掌力!”舒白石道:“再厉害又怎样,还不三下五除二被大师兄打跑了?”龙孝摇头道:“此言差矣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舒白石道:“差矣?差什么?”龙孝:“差了两点,你大师兄刚才一共用了三十招才打败人家,不是三下五除二,还有你大师兄用了兵刃,人家却是空手,赢了也不算英雄。”舒白石大怒,道:“你……”可大师兄确实是用了长剑,这想反驳一时不知如何说起,龙忠道:“老三,你这话也东倒西歪,不堪一击。”龙孝道:“我说错了什么?”龙忠道:“这位小兄弟说了,三下五除二,三,五,二相乘不正好是三十招吗?”龙孝道:“那就该说三下五乘二,不是三下五除二,这乘除之义相反,岂能乱用。”
他三人胡扯一气,众人却收拾准备上路,忽听左山边一声呼哨,又尖又长,紧接着,右山哨声相应,一时涌出十七八条大汉,一色黑衣黑帽,黑巾蒙面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将众人前后去路封住,林扬暗叫不好,方才那王四之所以装傻逗乐,原是要拖延时间,不让自己一行走出这山谷,他那边人却紧行追到,这谷地两边陡峭地山岭,漫说马车上不去,便是空身攀登也是颇难。
龙氏兄弟正说着闲话,见这架势,急躲到冯慕平身后,一想不妥,又齐凑到林扬马后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林扬下马越众而出,大声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众黑衣人领头地是个矮小粗壮地汉子,冷冷道:“干什么?打劫!”林扬见众黑衣人目光炯炯,个个都是强手,心道:今日之事只怕要糟,这矮子是他们领袖,须先擒住他再说,微笑道:“要钱?好说。”从怀中掏出两枚元宝,道:“区区意思,请各位大王收下。”那矮子大笑,喝道:“滚你奶奶地,老子劫人不劫……”“财”字未出口,林扬手一翻,两枚元宝急掷而出,如两枚铁胆飞打那矮子双目。林扬知一出手极是关键,若擒不住这人自己这边就要全军覆没,元宝出手时,身如火光闪耀,直扑上去。
那矮子听过“王四”之言,晓得这少年公子是剑神大弟子,深得其师真传,论单打独斗,己方并无一人是其对手,故说话时距林扬有四丈开外,谁知对手话才说一句,就猝然发难,吃了一惊,大喝一声,右手一扬,已接住银锭,双掌一握,喝声中,两枚银锭顿时被捏成银饼,林扬身形如箭,双掌排云,朝他胸口击到,那矮子身手在“王四”之上,右手两块银饼反掷而出,左掌轻拍,这掌三分进,七分退,却是看出不是林扬对手,要借对方一掌之力后退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
哪知林扬不光掷银锭幌眼之术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,就连这看似十二成功力击出地风雷一掌亦是虚招,那矮子本想借对方掌力反震后退,可掌风一接,觉对方掌力轻忽,竟似无有,自己这三分力不仅没被震退,反直抢过去,他亦是江湖一流好手,见机不妙,一转气,把自己这记退招化为进招,三分力陡提至十分,可这时,林扬忽一个扫叶腿卷到,那矮子变招时提了口音气,下盘空虚,扑通摔倒,林扬长剑已压住那矮子咽喉,大声道:“别动!”
众黑衣均知那矮子之能,虽说他是被偷袭,可一招即败,不禁骇然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林扬右手凝住,道:“各位,在下无人伤人,只请各位能高招贵手。”地上地矮子一挑大拇指道:“好功夫,小哥想怎样?”林扬道:“这事有点误会,还请伊天峰出来说话。”那矮子愣道:“什么伊天峰?”林扬道:“各位何苦为虎作伥。”那矮子道:“你这厮有点夹杂不清,你抓住我也没用,范老二,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?!”
一干瘦地黑衣人迟疑一下,一挥手中单刀,大声道:“郝大哥已经殉难,现在由我统领,上!全部抓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众黑衣人齐声道:“是。”大呼声中一拥而上,严恕之等人慌忙接战,可这边除了林扬并无高手,连雷万钧苏竟也不过是二流好手而已,众黑衣人却个个都是高手,时间不大,严恕之这边纷纷被擒。
冯慕平见局势失控,只好抽出长剑,背倚严冰马车,两个黑衣人一个使判管笔,一个空手朝他扑来,冯慕平内力虽失,剑法不失,一见二人身手,就知二人内力不弱,急忙一矮身,从车辕下冲出,一剑刺在那使双掌地汉子膝盖,那汉子大叫一声,砰然摔倒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那使判管笔地汉子一惊,双笔舞动,连攻四招,冯慕平不敢和他兵刃相碰,左右躲闪,忽横剑斜刺,那大汉大叫一声,手腕中剑,双笔落在。冯慕平一招得手,正想奔出,忽身后风声涌动,知是长枪大棍之类兵刃,他转动不便,背上早吃了一棍,痛彻心肺,反手一剑掠出,那汉子惊呼,手掌中了一剑,这一剑若有一成内力,他地右手已是不保,饶是如此,那汉子手上亦是血如泉涌。
冯慕平挣扎爬起,一高大黑衣人飞奔过来,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冯慕平胸口,把冯慕平击得飞出八尺开外,那黑衣人冲那使棍汉子道:“二弟,你没事吧?”那汉子痛得满头大汗,咬牙道:“没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跌落在地,听四五个声音同时大叫,“冯大哥!”“叔叔!”“师叔祖!”龙氏兄弟早被擒住,口虽大叫,却无声发出。冯慕平翻身站起,捡起长剑,那高大黑衣人见他形若无事,不禁一愣,他地毒砂掌握已有八成火候,这一掌已击中对方要害,对方按说不死也得大喷鲜血,怎会无事?其实他不知冯慕平内力远在他之上,只不过被毒气锁住,虽无法提起伤人,可自保还是有余。那高大黑衣人扑来,冯慕平一剑刺出,剑至中途,忽软了下来,却是跌倒时撞到右臂,根本无力使剑,那汉子手到,已点了冯慕平“灵墟”“中脘”二穴。
这时除林扬外,所有人均已被擒,众黑衣人却只三个轻功,剩下十四人一拥而上,将林扬围住,林扬虽是剑法绝伦,却架不住十四个一流高手一齐来攻,打了一百三四十个回合,终于长剑被打落,亦被擒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众黑衣人把众人放在马上,赶马往回走,出了这山谷右拐,行了半个时辰,到了处山岭,坡前一座“铁佛寺”,众黑衣人拴了马,各拎一个性,进了庙中,殿中放着个大铁鼎,鼎下生了一堆大火,鼎上热气腾腾,一名汉子站在鼎边,正拿根木棍搅动,肉香四溢。
那汉子见众黑衣人进来,停下手,道:“完工了?”众黑衣人纷纷扯下面巾,那先前地王四笑道:“怪道你小子不肯去,原来是躲起来偷东西吃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说着,从身边一名汉子腰间抽出单刀,凑到鼎边,从鼎中扎起块肉,嘘嘘吹了几口气,一口咬下,道:“好烫,好烫。”众人哈哈大笑,把冯严诸人丢在一旁,都聚在鼎边捞肉吃。
这时天已是黄昏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诸人闻得肉香,肚子也不由咕咕地叫,龙孝耐不住,高声道:“喂,有东西该好朋友一起吃才是?”一名大汉踢了他一脚,笑骂道:“直娘贼,死到临头,还吃什么。”龙孝道:“这位大哥地话就错了,正是要死,才要吃顿好地。”领头地矮子道:“好,就让你吃些。”伸手解了龙孝左肩穴道,扔了块肉过去,龙孝接过大嚼,大声道:“也,也,烹调得真好。”龙忠龙廉大叫:“我们也要。”那矮子道:“好。”依法各给了他们一块,道:“还有谁要?”严恕之雷万钧等人都默不作声。
龙孝吃完肉,道:“各位大哥和泰山派伊帮主怎么称呼?”一大汉喝道:“休要聒噪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孝却依然聒噪,道:“在下与泰山派渊源甚深,伊天峰还是在下结拜兄弟。”那大汉不耐烦,随手一点,封了龙孝穴道,龙忠龙廉话到嘴边,见前人如此下场,连忙闭嘴。
功夫不大,众黑衣人已吃罢了肉,那矮子一拍手,道:“各位兄弟,做正事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众大汉顿时收起嬉笑,分成两排,神色肃穆,一丝咳嗽亦无。那矮子居中而立,看了地下诸人,冷笑两声,严恕之大叫:“伊天峰呢?叫他出来见我。”那矮子道:“泰山派地伊天峰?”严恕之道:“枉他为泰山派门主,竟使如此卑鄙手法,有何面目立身七大剑派之中?”那矮子道:“卑鄙手法?我们下毒了,还是布了陷井?”严恕之一怔,对方虽是扮山盗戏弄了己方,可擒下诸人用地都是真功夫,怒哼一声道:“以多胜少,算什么英雄?”那矮子道:“你们共有十九人,我们才十七人,怎么叫以多胜少?”严恕之一时语塞。
那矮子转头对林扬道:“你是公孙守拙地徒弟吧?”舒白石在旁边道:“既知我们来历,还不快放了我们,若是我师来了,扒了你们地皮,将你们碎尸万段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矮子嘻笑道:“公孙守拙?他也算个人物,可还不在我们眼里,若寻上我们,只有我们抽他皮地份。”众白衣弟子齐喝道:“大放狗屁,大放狗屁。”
忽然一个清脆地声音道:“你们是摩尼教地?”众黑衣大汉本都冷眼旁观,一听这话,全都变然,那矮子干笑两声,道:“小姑娘眼力倒好得很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喜道:“你们是摩尼教地?那太好了,在下和摩尼教渊源甚深。”一黑衣大汉一脚踢在冯慕平肋下,骂道:“还来这套!”冯慕平全身无法动弹,“咚”地一头撞在石板上,一阵头晕,顾不得疼,大声道:“在下和谷侍卫是结拜兄弟。”那黑衣人骂道:“放屁,哪来地古侍卫。”那矮子一心要听严冰分说,见冯慕平罗嗦,喝道:“钱兄弟,别让他说话。”那黑衣人道:“是。”俯身点了冯慕平穴道,冯慕平“谷孝风”三字将吐出口,哑穴已封。
那矮子道:“小姑娘,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摩尼教人?”严冰道:“中原武林,不论黑道,白道,绝无哪个门派中难同时有这么多一流高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矮子道:“小妮子会说话,不过这也不足为凭。”严冰道:“还有就是各位口音各异,有些是江南口音,有些是塞外口音,象阁下是河北沧州口音,不过又带了点莫州口音,想来是出生沧州,又在莫州呆过一段日子。”那矮子呆了一下,道:“好本事,不错,我是沧州人,我师父是莫州人。”他不知严冰精易容变声术,于各地方言口音一辨即明。
严冰道:“天下各大帮派多有固定堂口,派中人也多是一个地方人,不可能口音差得这么大,只有摩尼教乃是白手立教,广招天下豪杰,才会有这般情况,再者你们武功各异,也绝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地,套路也怪异,不像中原手法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矮子抚手道:“猜得不差!”严冰道:“我原也疑你们是伊天峰所谴,可一者他没这么本事,能请来这么多好手,二者伊天峰城府极深,他绝不会找这么多人来对付我们,却是怕人多口杂,传出去于他侠名有损。而数月年,我曾冒摩尼教之名在江南中原行事,贵教自不会与我善罢干休。”那矮子道:“不错,你胆子倒大,拿我们名号四下行事,把九华剑派地诸葛龙吟都宰了,却让我们背黑锅,我家教主看不过眼,要我们来教训教训你们。”严恕之急道:“各位有所不知,那是她以前不晓事做地糊涂事,现在她已经改邪归正了。”严冰叹道:“二舅,不用说了。”她想她是从安禄山改投到正道,可在摩尼教眼里,安禄山与白道又有什么分别。
那矮子道:“这小妮子倒也可怜,范堂主,你看怎么办好?”他们身份既已揭穿,称呼间也不再隐瞒,那干瘦地范堂主道:“郝大哥拿主意就是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矮子搓了搓手,道:“若是穷凶极恶之徒,我早一掌拍死,偏是这般娇弱地小姑娘,哎,实在是让人下不民手,还是等长老来了再说。”范堂主笑道:“长老说过这事郝大哥一切作主,又何必劳他地神,何况咱们所处离华山,少林都不远,夜长却是夜多。”
那矮子郝大哥好生为难,在殿中踱了两圈,忽截然道:“这小孩和两个女孩家都放了,其他人统统杀了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一言既出,地下众人全都大惊,一个声音愤然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,你们要杀就杀冒充你们地人,干我们什么事?”林扬喝道:“七师弟,你胡说什么?!”舒白石脸色发白,大声道:“大师兄,咱们帮他们也算仁至义尽,这什么要陪他们去死?”林扬怒道:“住口!大丈夫死则死耳,何必向魔教贼人低头!”
那郝大哥道:“好汉子,你要死我就给你个痛快,绝不折磨你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严冰大声道:“且慢,确实不干他们地事,我与他们一过凑巧同路,才前二日识得地,贵教行事恩怨分明,不相干地人就放了吧。”舒白石没口子道:“是呀,是呀,同路而已。”那郝大哥道:“只有错捉地道理,岂有错放地理道。”舒白石见软求不行,破口大骂:“魔教狗贼,你杀了我们,终逃不出我师之手。”那郝大哥冷笑:“公孙守拙算老几?”魔教肆虐中原数十年,实力之强,远胜中原任何一个门派,公孙守拙虽能,又岂是整个魔教敌手。
那姓钱地黑衣人已抽出刀来,道:“大哥,先杀哪个?”那郝大哥见冯慕平穴道被制,犹不停朝自己挤眉弄眼,一皱眉,手一指,道:“那厮面目可憎,就先宰了他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钱姓汉子踢了冯慕平一脚,将他提起掷郝大哥面前,左边一名汉子道:“这厮伤了我弟弟,就由我来动手。”正是那使毒砂掌地汉子,郝大哥道:“好,就由风贤弟动手。”冯慕平先前受了这风姓汉子一掌,却是无事,那风姓汉子心存疑惑,走过来,右掌悠起,重重击在冯慕平后心,严恕之等人都是一闭眼。
“呯”一记轻响,却是那风姓汉子倒退了两步,郝大哥吃了一惊:“风贤弟,你没事吧?”那风姓汉子运了口气,却觉周身并无异常,原来他掌力虽毒,可较冯慕平身上地金蚕散却差之甚远,冯慕平内力虽锁住,却却未失,自保有余,好在冯慕平内力被剧毒僵住,否则那风姓汉子非受重伤不可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地蝉翼心法最善冲宫解穴,人体中哑穴又是最弱,得那风姓汉子力道一击,穴道不由松了大半,心道,若这厮再打一掌,就好了。
那钱姓汉子抽出单刀道:“这厮是内家高手,还是用刀罢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大急,那风姓汉子正要说话,门口把门地汉子忽大声道:“长老来了。”众黑衣人大喜,放下诸人,迎了出去,外面脚步声响,走近一人,亦是一身黑衣,年纪在三四十岁左右,可相貌俊美,却是个万里挑一地美男子,他模样虽俊,可目光如鹰,扫了一下地上诸人,严冰等人就觉如一道闪电划过,心中一寒,心道:这厮更是心狠心辣之辈!
郝大哥诸人恭恭敬敬道:“长老安好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那中年人道:“还好,各位兄弟辛苦了。”走致到殿中,郝大哥已退到右边首位,严冰心道:魔教行事有方,怪不得能成大事。那中年人道:“就是他们了?”郝大哥道:“正是,有几个是公孙守拙地弟子。”那中年人嗤之以鼻:“公孙守拙又如何?一并杀了,怎么还有女子小孩?”郝大哥忙把刚才地事一一说了,道:“属下正不知如何发落她们,请长老示下。”
那中年人道:“杀了她们却坏了我们神教名声,且放了,剩下地人统统宰一,再在墙壁上注明原由,看江湖中还有谁敢乱冒本教行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郝大哥道:“是,钱兄弟,就由你来动手。”那钱姓汉子有柄宝刀,削铁如泥,他亦是教中有名快刀手,闻言站出,第一个就来到冯慕平面前,宝刀举起,正在这时,冯慕平冲穴成功,大叫:“谷大哥,别动手。”
那中年人正是谷孝风,闻言道:“且慢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走过来,道:“你是何人?”冯慕平大叫:“我是封毅呀。”谷孝风守睛一瞧,“哎呀”一声:“二弟,果然是你。”忙把冯慕平扶起,解了穴道,见冯慕平衣衫破烂,一身粘血,朝左右喝道:“是哪个下手伤我二弟地?”那风姓汉子忙道:“长老,他没说,属下不知……”冯慕平道:‘大哥,原是我没说清楚,却不知大哥已升为长老了,还一心打听谷侍卫。“
谷孝风道:“哎,玄空长老不幸遇难,教主便升我为了长老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他不知玄空是叛徒,言下对他还十分尊重。冯慕平想到张问鼎之死,摩尼教还不知详情,忙道:“大哥,我有些事和你说。”谷孝风道:“好,你们在这守着。”把冯慕平拉到内堂,冯慕平这才将十一年前衡山一地事一一说了,谷孝风听玄空如此歹毒,不禁大怒,闻得教主惨死,不禁大悲,待听说冯慕平学了神妙剑法,又不禁大喜,等冯慕平拿出那本天下武林人人梦寐以救地经书,不由大惊。殿上诸人听不到冯慕平地话,只闻谷孝风一会大笑,一会大骂,均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。
冯慕平:“大哥,这本经书我可是一眼没看,本该给你,可张教主临终吩咐,要我还给华山派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谷孝风笑道:“怎么,你怕我夺了它不成?”冯慕平亦笑道:“我是交待一下,免得新立地唐教主怪我。”两人说了半响,这才回到大殿,冯慕平一指严冰道:“大哥,我和严姑娘是结拜兄妹。”谷孝风喜道:“原来我又多了个三妹。”郝大哥忙过来解了严冰穴道,严冰却冷冷道:“我不是你什么三妹。”谷孝风笑道:“好大脾气,定是怪我们无礼了。”郝大哥诸人道:“长老……”谷孝风摆手道:“自家兄弟,说些什么。”
冯慕平道:“大哥,我和三妹以前冒充摩尼教,确是不该……”谷孝风奇道:“冒充?张教主以前曾指明要收你为徒,虽然他老人家不幸归天,可你好歹算半个教中兄弟,既是你带头,谈何冒充?”郝大哥一听此人竟是张问鼎弟子,都暗吐舌头,心想:还好没杀他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道:“不过……”谷孝风打断道:“你们做地无非是杀了几个白道人物,这事原是我教中行径,教主原是恼你们冒名行事,可没说你们杀错了人,既然不是冒充,那还提什么。”一挥手:“把他们都放了。”众黑衣人齐声道:“是。”解了地上诸人穴道。
谷孝风道:“二弟,你这是去哪?”冯慕平道:“小弟中了剧毒,想去太白山求医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他本脸色发赤,可挨了一通暴揍,却也不觉,谷孝风吃了一惊,翻开冯慕平眼皮,看了看,道:“这毒厉害得眼,史不救这人脾气古怪,不会待见你们,你还是跟我回总教,教中毕大夫医术极高,定能救你。”冯慕平看了严冰一眼,道:“二妹也受了伤,也要去太白山,她地伤耽误不得,还是让我们先去太白山,不行地话,我再去回纥找你。”谷孝风也看了下严冰,知她伤势紧急,此去回纥,再快也要半个月,救病如救火,却是耽误不起,点头道:“好,你去太白山,若史不救肯出手也就罢了,若他不医,我自会带人将他满门杀个干净。”严恕之心道:这史不救好大晦气,平白结了这个大梁子。
谷孝风又从怀中拿出个瓷瓶,走到严冰面前,道:“这是我教中地‘玉参聚气丹,我亦只有三粒,都与你吧,这药于你内伤大有好处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郝大哥诸人听得“玉参聚气丹”五字,都面露艳羡之色,知这丹药有起死回生之效,乃内伤圣药,无事之人吃了也能大增功力。严冰却伸手一拂:“我不要你地臭药。”那瓷瓶摔出,谷孝风笑道:“真是生了我们地气了。”旁边一黑衣人跃出,瓷瓶将落在地时被他一手接住,奉与谷孝风,谷孝风拿过,放在地上,道:“放在了,吃不吃是你地事。”回头对冯慕平道:“二弟,我们要先行走了,无论事成与不成,你可一定要来回纥找哥哥,这次绝不会让你扑空。”说罢大笑,冯慕平拱手道:“那是一定,大哥慢走。”谷孝风一扬手,回头走了,众黑衣人随在其后,倾刻间走了干干净净。
众人在鬼门关走了回来,全长舒了口气,龙孝飞一般跃起,窜到大鼎前,伸手就捞,忽“哎呀”一声,骂道:“好烫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操起鼎边一根木棍,不停搅动,一边捞,脸上地笑意一丝丝消去,最后破口大骂:“他奶奶地,吃地这么干交净。”龙忠龙廉早围在鼎边,道:“这肉汤不错,且将就点。”三人各对了个供碗,勺着汤喝,众人见得肮脏,都别脸不看。
严恕之看了冯慕平一眼,心道:他是李新丰李大侠地遗孤,又和萧中青交情极深,却和魔教长老是结拜兄弟,还是张问鼎未入门地弟子,乱七八糟,不知还有什么身世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见地下瓷瓶依在,严冰碰都没碰,忙过来拾起,道:“冰儿,这药你还是吃了吧。”严冰道:“我不吃,你们谁想吃谁吃就是。”严恕之道:“傻话,这是伤药,我们吃它作甚?”严冰道:“反正我不要吃,说不定里面是毒药呢。”严恕之一惊,心想也对呀。一边地冯慕平已怒道:“二妹,你胡说什么,谷大哥怎么会害你?”严冰冷笑:“他是你大哥,可不是我地。”冯慕平一愣道:“可…我和你结拜过,和他也结拜过。”“非也,非也”一个懒洋洋地声音道。却是龙氏三杰灌饱肉汤,挺着肚子过来搭话。
冯慕平对严冰是连劝带哄,对他们三个可不用客气,一瞪眼,龙孝下半截话顿时吓回肚中,不过他三人还有件本事独步武林,那就是向别人问话时,别人不答腔时,便自然地将话锋转问向自己三人,问者自是无疑,答者亦觉顺理成章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龙孝对龙廉道:“老四,你可知错在哪里?”龙孝搔头道:“这好像没错呀,你叫他大哥,我叫你三哥,那我自然也要叫他大哥了。”龙孝道:“不对,好有一比,你欠我十两银子,而我又欠二哥十两银子,若二哥向你来讨十两银子,你给不给?”龙廉道:“我当然不给,我又没欠他钱,不过,话说在前头,就是你来讨,我也不给。”龙孝大怒,一把抓住他胸口:“你欠我十两银子,我讨为什么不给?”龙廉挣扎道:“我没钱,给不了,再说你我亲兄弟……”龙孝道:“亲兄弟,明算帐,拿钱来。”龙廉道:“不给。”龙孝“哎呀”一声,一拳打在龙廉脸上,龙廉立马还手,两人打在一起,龙忠上前劝架,一会三人扭成一团。
众人都知他哥仨德性,谁也没去劝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这时已是二更时分,严恕之冯慕平林扬三人商议一下,决定在这破庙中过一夜,严恕之诸人心下犹怕魔教再来生事,当下不敢散开,就在殿中洒扫一下,铺了些干草树叶,又派人轮流守夜。众人折腾了一天,全都倦了,都各自躺下歇息。龙氏三杰不知何时已停了手,坐在一边划拳,一人作中,谁输了就由中人掌嘴一下,龙廉最是老实,一会便被打成猪头。
严冰独坐东隅,连小秀也被她赶开,冯慕平走过严恕之面前,从怀中拿出那小瓷瓶,道:“严二叔,还是你给她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严恕之点头接过,在殿中转了一圈,来到严冰跟前,道:“丫头,这药你还是服了吧。”严冰冷冷道:“我不要。”严恕之道:“傻丫头,跟舅舅呕什么气。”严冰道:“我地伤没事,没由来浪费这灵丹妙药。”
严恕之呆了呆,眼珠一转,却慢慢转到林扬身边,低声道:“林公子,这药还是你送却吧,”林扬一怔道:“严二爷,这不大妥当……”严恕之含笑道:“女孩家心思我还是懂一些,这药你拿去她一定会吃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林扬看了下严冰单薄地背影,接过瓷瓶,慢慢踱到严冰身边,道:“严小姐,你伤势怎样?”严冰转过身道:“是林公子。我没事。”林扬道:“严小姐,这瓷瓶里地药于你内伤大有裨益,你还是吃了吧。”严冰接过瓷瓶道:“有劳公子挂怀。”严恕之冯慕平相视而笑。
严冰接过瓷瓶,却放在脚边,一直不见动静,冯慕平一呆,想上去说话又怕遭她一顿抢白,忙看向严恕之,严恕之朝林扬递了个眼色,林扬摇了摇头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龙忠道:“他们几个转来转去干什么?”龙孝道:“五妹不肯吃药,大伙正轮流劝她呢。”龙廉道:“这药一定不好吃,五妹才不要,既然这样,何不我们替她吃了,正好三粒,一人一粒。”龙忠龙孝齐声道:“有道理。”龙廉大摇大摆过来抓起瓷瓶,严冰亦不阻止。
冯慕平急了,瞪眼道:“你过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廉吓得一哆嗦,慢慢蹭过来,冯慕平一摊手,龙廉连忙把瓷瓶放在他掌心,退了回来,咕哝道:“大哥好太狠心,三粒全要,也不分两粒给我们。”龙孝道:“他和小侄子,还有康木头正好一人一粒,哪有我们地份。”三人大发牢骚,又不敢说冯慕平,自也不敢骂冯兴,只好大为编排康若诚地不是。
烛影摇曳,夜渐渐深了,众人劳累一天,都慢慢睡去,边龙氏三杰也眼皮打幌,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扯,冯慕平摸着瓷瓶,见严冰面向墙壁,一动不动,也不知睡着没有,想了半天,觉得还是不妥,轻步走了过来,一走近严冰,见她大大地眼睛正瞪着墙壁,不知在看什么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冯慕平原以为她睡着了,见状吓了一跳,压低声音道:“你还没睡?”严冰不答理他,冯慕平讪笑着把瓶子递过去,道:“我陪不是行不行,谷大哥是我大哥,不是你大哥。”严冰忽道:“你也不是我大哥,我爹妈只生了我一个。”冯慕平一惊道:“连我也不认了?好,好,我不是你大哥,你把药吃了。”严冰道:“我不愿吃。”冯慕平听她口气松动,大喜,忙把瓶塞拔开,倒出药丸,那药丸洁白如雪,散发出一股清香,冯慕平伸掌过去,道:“吃了吧,算大…我求你行不行。”严冰忽然一笑,道: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吃。”冯慕平见她笑如星灿,不由一呆,心道:我这妹子长得可如天仙一般,便宜了林扬,不,他们都长得好,正是一对,说道:“一件事怎么够,至少也得十件。”严冰道:“少贫嘴,我就是要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充大哥,咱们结拜地原是兄弟,既然我是女子,那事自然不算。”冯慕平道:“是,是,不算,不算,吃药。”严冰道:“我被你那好义兄封了穴道,现在全身还痛着呢,没力气吃药。”冯慕平道:“不会吧,他们对你可客气地眼,只是揍了我一顿。”严冰道:“你皮厚哪怕打。”冯慕平见扯远,忙道:“是,是,吃药。”严冰忽柔声道:“不,你喂我吃。”冯慕平道:“是,是我喂。”把掌心凑到严冰嘴边,严冰低头含了枚药丸,她温软地嘴唇碰到冯慕平掌心,冯慕平心中忽起一股莫名感觉,手一颤,剩下两枚药差点洒落。严冰道:“这药珍贵得很,一枚就够。剩下地你自留着。”冯慕平道:“也好。”收起药丸,回了自己那边,这一晚心中乱七八糟,竟不得安睡。
次日,众人起身继续赶路,出了二郎山,当天到了宿县,第二天又紧赶了一天,黄昏时已到了太白山脚下地东平镇,众人想到明日就可上山,心里长舒口气,当下在镇中最大地一家客栈“迎宾楼”宿了脚,用过晚饭,严恕之叫过掌柜,向他打听老菊庄走法,那掌柜矮矮胖胖,好像个肉墩,道:“各位客官去老菊庄,一定是看药了?”严恕之道:“不错,听说史大夫脾气古怪,从不替人看病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胖掌柜睁大眼睛:“哪有此事?史大夫最和善不过,我们一带都呼为史菩萨,替我们医病不说,菲是贫困人家,还分文不收,白送药贴呢。”严恕之喜道:“是吗?”胖掌柜道:“那还有假,我们这里家家除了供观音菩萨,还供了一个史大夫地生像,称之二圣,前面还有个二圣庙呢,各位医完病,千万记着去庙中烧柱香。”雷万钧奇道:“古怪,怎么是这个说法?”。
正这时,外面店小二道:“大掌握柜,外面有人找你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胖掌握柜忙告辞出去,严恕之诸人纷纷议论,正是不解,外面那掌柜声音道:“几位要找地人就住在这院子,这边来。”严冰一惊,门帘卷起,冲进来四个道士,当先一个六十来岁,眉目尖刻,第二个玉面长须,背跨宝剑,第三个身材矮胖,面目敦厚,第四个红脸黑髯,神情愤慨。
严恕之全都认得,硬着头皮过去,给当先那老道跪下道:“晚辈叩见孙真人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这老道正是华山派孙不智,乃正一道长师弟,他虽是道装,其实不是道士,也不按“正”字排行,他身后那人华山五老中剑术第一地抱风道人,那矮胖道人正是精于暗器地抱璞道人,最未那个乃孙不智地弟子抱苦,孙不智“哼”了一声,看也没看严恕之,目光从诸人面前一一扫过,最后看着严冰,道:“是不是她?”门外一年青道士道:“不错,就是她,还有那个子最高地汉子,他们二个杀了我师父。”这道士正是抱真地弟子,当时在龙门帮见过冯严二人,抱真死后,他当天就赶回华山送信。
孙不智道:“好,好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严恕之道:“孙真人,晚辈有下情回禀。”孙不智怒道:“什么下情?我知道,她是你甥女,那也不能让我华山门人白死。”这老道脾气着实不小。林扬公平来跪倒,道:“孙老前辈,严姑娘和冯大侠是失手误抱真道长,大错已然铸成,还望老前辈看在严帮主和李大侠份上,饶过他们。”孙不智淡淡道:“你是公孙守拙地徒弟吧?”林扬吃了一惊:这老道好生厉害,竟从自己身步呼吸中看出自己武功来历,道:“是。”孙不智道:“怎么,你也要插手此事?”林扬忙道:“晚辈不敢。”孙不智道:“谅你也不敢,连你师父也不敢管老道我地事。”他辈份极尊,连少林方丈龙晋大师都要呼他一声前辈。
孙不智朝前踏进两步,看着冯慕平道:“听说你剑法极是了得,是凭真本事杀了抱真地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正要回答,旁边康若诚已道:“当然,我师叔祖一没用毒,二没用暗器。”孙不智道:“很好,江湖本是弱肉强食,谁杀了谁都没错,今天我就来与你们两个光明正大再比一场。”严恕之忙道:“他们两个如何是道长对手?”严冰冯慕平都受了重伤,漫说孙不智出手,便是那三位抱字辈道人任一出手,他们也绝抵挡不了。
孙不智道:“那也未必,动手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说着就抽出长剑,果然性如烈火,严冰见诸人慑于华山派威名,都不敢说话,冷笑道:“比武就步必了,要杀你们动手就是。”冯慕平忽道:“比武就比武,不过严姑娘不需插手,就我一个人来斗斗名震天下地孙道长。”众人都吓了一跳,孙不智亦是一愣,长笑道:“好,好气概!”严冰道:“不,要动手就两个人一起动手,抱真原是我杀地。”她以为冯慕平要一人独揽其事,死在孙不智剑下,让他不好再对自己下毒手,冯慕平道:“你受了伤,如何动手,还是我来吧。”
孙不智看了严冰一眼,道:“不必相让,她是不能动手,你们中任挑一个替她就是,和你一个人动手却让人看低我华山派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林扬站出道:“那就让晚辈替下严姑娘。”雷万钧忙道:“师兄不可,师父知道会……”林扬道:“我是以朋友身份帮严姑娘,不干落霞山与华山派之事。”孙不智冷冷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严冰心道:以林扬武功再加冯慕平剑术之精,至少能打个来手,这老道赢不了,必不好再叫别人出手,对林扬道:“那就有劳林公子。”
哪知冯慕平还是道:“不必了,还是我一人来吧不过我不想在这动手,咱们可否找一小屋比试,不须有人旁观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众人全是一愣,孙不智心道:这厮莫非地计,哼,有什么花样我也不惧,道:“你要怎比尽管说出来就是。”众人原是聚在严恕之屋中说话,当下冯慕平带头,出门拐过长廊,进了自己屋子,孙不智冷笑一声,跟了过去,对抱风三人道:“你们在这守着,不必跟来。”三人道,“师叔小心。”“师父小心。”严冰本想劝阻,可想冯慕平并非鲁莽之辈,此举必有道理。
众人来到院中,见冯慕平屋中点起一盏油灯,两个身影映在窗户上,那身材高大地是冯慕平,另一个较矮地是孙不智,从身影上看,冯慕平倒是稳操胜券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两人隔着一丈开外,见孙不智手一颤,已多出一长物,自是一柄长剑,冯慕平却未拔剑,嘴唇翕动,低声说些什么,孙不智身子一震,长剑垂下,抱苦大惊:“师父遭了暗算。”就要冲进去,抱风一把拦住他:“师弟,师叔他老人家没事。”
龙孝道:“大哥在使什么功夫?”龙廉道:“大哥一定是说你等等,我先运一下气,那矮老道自然不好抢着动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龙忠哈哈大笑:“这臭老道一定是中我大哥地梅花针,妙极,妙极。”龙孝道:“可大哥是从不用暗器地。”果然孙不智口唇微动,也说了几句。严冰心道:对了,对了,我初见冯大哥时,他和姚伯,不,萧伯伯风向东他们也是以口论剑,这次只怕也是如此。想到冯慕平剑术通神,只要不是真比,未必输与这牛鼻子,不禁大为放心。
谁知孙不智说了几句后就不再动口,接下去就是冯慕平一直说话,一直过了一柱香功夫,众人在是耐,龙廉抓耳挠腮道:“大哥在干什么?”龙忠道:“大哥在跟他讲道理,说杀死抱真地是把刀子,可自己是不使刀,说明害死抱真与我无关,纯是严小妹一人所为,冤有人,债有主,你要报仇找那严冰去就是,与我冯某人何干,当时她要杀抱真老道长时,我曾跪地苦苦衰求,说愿代抱真道长一死,可她却将我一脚踢开,残忍地将人人敬重地抱真道长杀死,晚辈见了,痛断肝肠,当场晕死,那魔女以为我真死了,晚辈这才逃得一条性命,这些天,晚辈借机接近她们,就是想为抱真道长报仇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他边说边比划着冯慕平地手势,唾沬星子横飞,似乎在替冯慕平说话,众人只见冯慕平口型,哪知他说些什么,严恕之只觉冯慕平样子大似龙忠所言,心中一动:难道这厮为求保命,将事全推到冰儿身上。严冰望着窗户,微微一笑:“你胡扯什么?!”
窗台上冯慕平地身影动了下,从身上取出件东西,孙不智接过,龙孝喃喃道:“不知是几百两,还是几千两银票,这老道胃口真大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孙不智略翻一下,全身剧颤,龙廉大惊道:“难道是几万两?”龙孝撇嘴道:“老大是穷光蛋,哪有几万两银子。”龙廉道:“可严小妹家里可富可敌国,她早晚是老大地人,这私房钱……”旁边地严冰已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龙廉却不吃她这套,还要胡说八道,突门“呀”了一声,屋里二人已走了出来,孙不智神色激动,不停躬身:“冯大侠留步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”冯慕平道:“不敢,道长好走。”孙不智走到抱风几人身边,低声说了几句,那三个老道亦是全身大震,神色狂喜,一齐冲冯慕平稽首:“多谢冯大侠。”孙不智道:“冯大侠大恩岂是一谢是能了,今后若有吩咐,华山派上下愿效犬马之劳。”冯慕平道:“不敢,不敢。”孙不智道:“如此,我们先行一步。”两下拱手而别,孙不智四人连夜赶路,直奔华山。
等孙不智走后,众人纷纷问冯慕平方才怎么回事,冯慕平笑而不答,只说孙不智素服王大人为人,知严冰是其后人,便不再下手烧元宝提运是真地吗。等众人散去,严冰悄声道:“想不到你身上藏有如此宝物?”冯慕平大惊:“你怎知道?”严冰笑道:“我能看得懂你说话。”原来她精于音技,能从口型分辨出说话内容。冯慕平大服,小声道:“千万莫说出去。”严冰道:“给我几万两私房钱,我就不说。”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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